“阿媛,我这师叔的话你不能全当真。
    告诉我他说了什么?嗯?什么前世今生的……”
    他一手箍住她软弱的小腰,支撑她站立,一手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即便有密室也架不住两人故意压低了嗓子,贺纶听不大清,听清的几个字也是云里雾里的,他听见汤媛喊他的名字,还说什么强暴不强暴的,“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害羞,以后不准在外人跟前乱说话。
    我疼你都来不及……如何舍得用暴力?”
    可她怔怔的望着他,小声的啜泣,似委屈又似嗔怪,继而变成了大声的哽咽。
    贺纶垂眸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睛。
    明通还想争辩,却被冯鑫拎了出去。
    佛堂终于回归宁静,而女孩那委屈欲绝的哭声就显得越发的突兀。
    明通扯着嗓子道,“干啥干啥,卸磨杀驴啊,我没对她做啥事啊,你们不都在密室看得一清二楚!”
    冯鑫笑道,“您老还是安静点吧,不然别说两千两,就是那三千六百两也悬了。”
    啥?明通气的跳脚。
    啪!
    好清脆的一巴掌!
    吓得明通脖子一缩,冯鑫亦是神色微变,二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回首看向门户半掩的佛堂。
    “连女人都打!
    也忒没绅士风度了!”
    明通瞪大眼,“小姑娘哭咋了,委屈还不能哭啊?”
    他念念叨叨却不敢再撒野,还惦记着贺纶的钱。
    这回没用冯鑫赶,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却说佛堂内,贺纶惊愕的瞪着汤媛,脸疼!
    少年人那张白瓷似的的脸颊渐渐浮起三道明显的指痕,这一巴掌是真的下了死力。
    当时就把贺纶的脸抽偏了。
    而她的手,肿了,疼的眼泪直流。
    汤媛的理智也在那清脆的巴掌声里归位。
    她张口结舌望着贺纶,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
    正是因为恢复理智,知道后果,她才抖成这样,落在贺纶眼中,仿若一朵不堪暴风骤雨的小茉莉,颤颤巍巍,几欲凋零。
    倘若聪明的话现在就赶紧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求饶认错,难看是难看了点,却也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法子。
    但她委实是吓坏了,两条腿也不听使唤,大脑亦是一片空白,乱哄哄的。
    谁知贺纶没揍她,还将她抱回了荷香居。
    许是觉得在佛祖跟前打人太造孽,然而回到荷香居,他依然没揍她。
    冯鑫亲手将冰块和药膏送进来时,目光仿佛被贺纶左脸的巴掌印蛰了下,那双素来稳重的手也猛然抖了抖,冰块险些撒落下来。
    汤媛死定了!
    冯鑫眸中寒光一闪,孰料王爷忽然看过来,眸色森冷,竟是要护短!
    他心中一凛,慌忙垂眸,慢慢退了下去。
    贺纶用棉布包了些冰块,敷脸,边敷边道,“现在知道怕了?打摆子了?方才的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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