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上马如龙 5 (第2页)
陈封笑容未敛:“哦?是何念头,说来听听。”
秦玉道:“连日大雨,道路难行。
我军距淮阴只百余里,尚且粮草难继,那宿州距寿州三百余里,道路更是崎岖难行,岂非更为缺粮。
何璠虽在宿州城中征粮,但他想将宿州收为楚地,便不能使百姓生出怨心,那便也不能强征。
我军运粮容易,楚军却难,这实是良机。
然我知道制司不愿断楚粮道,实因其兵多,战阵之上胜负难料。
我也知何璠兵败之后厉兵秣马,只待再决胜负,只是未得良机。
粮道至重,何璠岂能无备,是以不知如何是好,请制司赐教。”
“我视你如孝正一般,你我私下闲话,便称我兄长就是。”
陈封微微笑道:“你所言正是难决之处。
我大军经此一役,已占胜势,淮南四州虽宿州未复,但何璠占此一隅,已难有作为。
我只虑一着不慎,则满盘皆输。
是以迟疑未动,实是不知何璠所思之事。
我无以教璧城,反想请璧城教我。”
陈封口气仍是轻松,末一句颇有揶揄之意。
秦玉全不理会,道:“我观何璠此次兵败,心中必有不甘,不愿轻易退兵,白白耗费许多钱粮、性命。
固守宿州,待我军中有隙可乘,或国内有变,便可一举挽回颓势,再占我四州之地,此其一。
何璠兵败不服,现下兵马亦多于我军,或想再战兄长而胜之,然亦未得其机,况兵败之后军心涣散,将士思归,若无法聚拢人心,提升士气,亦无胜算,是以俟机再动,此其二。
然此皆细枝末节,”
秦玉微微一顿,略一沉吟,接道:“玉以为,何璠不撤兵,必是虑及楚主以战败罪之。”
陈封脸上笑意顿敛,正襟危坐道:“璧城细细说来。”
秦玉见他如此肃穆,反而一笑道:“此皆是以玉之心度之,未必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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