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这是在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又不是谁都和你似的不惜命。”
    不屑地笑了一声,顾浔舟关上房门,坐在一旁为自己倒了杯茶,突然又冷不丁地开口,“沈问。”
    “嗯?”
    “你说…一个人明明剑技高超又通道术,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却在江湖上留了个只会走后门儿的废柴名声,这是为什么呢?”
    顾浔舟问着,吹了吹手中的热茶。
    “顾公子这问题当真深奥,我可答不上来。”
    沈问微笑着摇摇头。
    “依我看,这人在江湖上为自己的废柴名声造势,实际上是为了掩盖些什么…”
    喝了口茶,顾浔舟又自顾自地说,“比如说,曾经他凭一人一剑,在一夜之间将整个百花楼屠尽这种江湖大事。”
    闻言,坐在床边的沈问眉角一跳。
    “百花楼?不是传闻说是得罪了达官显贵,被雇来的江湖杀手给灭门的吗?”
    他缓缓转过身来,脑袋靠着床柱子,不动声色打量起顾浔舟。
    “确有传言说,百花楼一夜灭门是因为得罪了人,但据我所知…
    百花楼得罪的可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而是氓北七门,它对邪阳寺泄密,使得六七年前的那次大战氓北损失惨重,众多弟子死于非命。
    正是那战以后,听雪门收了个天才少年,自幼精通剑术,仙法御术皆不在话下,氓北派他前去朔风,此人一人一剑一夜间,将百花楼满门屠尽,使这百花楼灭门案才成了江湖疑案。”
    顾浔舟勾起嘴角,又掏出腰间的银龙折扇开始摆弄。
    “故事真是精彩,百闻台台主名不虚传。”
    沈问忍不住为他鼓掌,又笑眯眯道,“可这与我废柴沈问有何干系?”
    “……”
    顾浔舟瘪着嘴白了他一眼。
    都说这么清楚了还跟我装模作样,油盐不进啊你小子。
    “说起百花楼,顾公子,我有件事刚好一直想问你。”
    沈问收起笑意,突然正色道,“你可知杜鹃花木佩?”
    “那不是百花楼的信物吗?自百花楼灭门后,江湖就没人还记得当年那木佩的模样了,如今提起来,估计都没什么人知道。”
    顾浔舟懒得瞧他,手里把玩喝完了茶的杯子。
    “我曾在离江时见到有人带了这木佩,你可知这江湖中,是否还流窜着百花楼余孽?”
    仔细思索了一下,沈问还是决定将纵火的事暂且先瞒下,只是提了那枚木佩。
    “没有吧,难不成这人是当年偷偷跑出来的幸存者。”
    顾浔舟挠挠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过我知道百花楼与尧天阁的关系十分密切,或许有活下来的人藏匿在尧天阁里也说不定。”
    “朔风城尧天阁吗…”
    转过身去,沈问摩挲着下巴口中喃喃。
    吱呀——
    两人正谈话间,木门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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