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谢过殿下了。”
    宁归悦拱手。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一矮小身影听后,极向于奕住处跑去。
    躺在榻上的于奕见来人冲进来,双手用力撑着榻板,艰难地倚靠起来。
    “缪朵,可是有什么变故?”
    于奕见她跑得头上的银丝一直颤,心沉了下去。
    被称作缪朵的小少女,气喘吁吁回应道:“哥哥……你为何当初不听宁姐姐的劝告,宁姐姐说你染了风寒,太子派了御医要看你,这样……这样就暴露了啊!”
    于奕一时感到全身无力,不禁自语:“是我不好……我不该擅作主张,不是我,他也不用受尽折磨而死。”
    看着杀敌无数,眼都不眨一下的于奕红了眼眶,缪朵心下一酸:“我见这太子来时,从不自称本宫,都是一般对待军士,也许你和他坦白,他会帮徐氏翻案。”
    “哈哈!
    这可真是个笑话!”
    于奕笑声中充满悲凉,“缪朵,他宠爱的太子妃,可是元氏嫡女,他帮我?他不和元氏助纣为虐就不错了!
    走到今天这步,我早没有退路了。
    缪朵,你出生苗疆,身怀秘书,让一个人病一场自然不难吧。”
    缪朵一步跳上木椅,微微俯看着于奕,稚嫩的口音一时消失:“难道你这一生就为了报仇?为了为徐氏翻案,你屡次不顾性命,你知不知道宁姐姐对你……”
    “你不要说了!”
    于奕猛然打断她的话。
    缪朵见他逃避,怒从心起:“好!
    你别担心,我马上给你找让你生病的药,自保你假戏真做。”
    她本以为就这样了,但她转身之时,竟然听到了于奕毫无气力的声音:“你宁姐姐,我配不上她……”
    此时,街道上元惜昭和宁归悦才逛了一会儿,便有了故事。
    原是走过一家酒肆之时,一年轻男子突然扑倒在元惜昭她们面前,惊起一地黄沙。
    身后还伴随着店小二怒骂:“是胡人进来坐着本就是大罪,竟然还没有铜钱,偷偷喝了我那么多好酒!”
    元惜昭见他果然独树一帜一身胡服,款式普通低调,只是袖领间竟攥着金线,再见他微黄微卷的头,一时惊奇。
    再听原来此处地域歧视远比想象严重,她一路看来,雅塔城中居多的西戎人,被迫抛弃了自己的文化习俗,才能有勉强一席之地,甚至于酒肆都带着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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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番感叹皇上此举不得民心,必然适得其反。
    在她思索间,那青年男子咳了几声,慢慢要爬起来,但却晕头转向地摇摇晃晃。
    见周围的人都看着他,甚至着景朝服饰的胡人都漠然个。
    元惜昭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那男子抬起头来,五官深邃立体,鼻梁挺立,瞳孔微泛着蓝色,灰尘沾染下仍能看出白皙的肤色透着醉酒红晕,泛黄的短错落有致,右耳耳骨处幽蓝色的耳钉格外耀眼。
    不等他人感叹一下这胡人绝妙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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