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锦玲脸腾的红了,下意识手一动,纸迅速被揉成了一个团捏在手心里。
    “随便画的,姐姐不要取笑我。”
    邓锦玲神色极其不安。
    见她还是不说实话,邓锦慈心里叹了口气,嘴上道:“姐姐不会笑你的,小玲你自己好好的就行。”
    邓锦玲小脸红红的,轻垂着头道:“知道了,姐姐,好姐姐,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吧,外面雨好像停了,正好透透气呢。”
    邓锦慈说罢吩咐秋霜拿棉披风来,给邓锦玲披上防寒气。
    邓锦玲笑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现在都已经入暑了,哪里会有寒气呢。”
    邓锦慈怔了下,然后笑了:“果然是这样,老是当你三岁呢。”
    停了一下,接着道:“那就这样回去吧。”
    冬雪撩开帘子,院子里湿气极重,空气却清新的很。
    邓锦慈深吸了一口气,花香满胸。
    冬雪拎着灯笼在前面引路,青石板的甬道上被雨水冲洗的干干净净。
    很快邓锦玲的院子就到了。
    “姐姐回去吧,其实不用送的,还烦劳姐姐跑一趟。”
    邓锦玲站在院门口,跟她告别。
    邓锦慈看着她,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也长高了呢。”
    邓锦玲笑得羞涩:“因为我不是小孩子了啊。”
    说完,跑着进了院子。
    邓锦慈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暗暗思忖,她这整天足不出户,到底是看上什么人了呢?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邓清,看方向应是从母亲的院子里出来。
    “哥哥,多日未见,那边有消息了吗?”
    邓锦慈笑。
    “马上快了,可能会去太史令那里修儒经,这倒是我喜欢的。”
    邓清笑得眼睛微眯。
    邓锦慈笑了,邓清去了史官那里,与朝廷纷争倒是离得远些,是极好的。
    她正要说恭喜,忽然想起一事,心里一突,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几年之后,那时天有异象,史官洪授借此表达对梁晟把持朝政,飞扬跋扈的不满,而上书将此难归于梁大将军,梁晟气极之下,罗织了罪名,将他在狱中殴打致死。
    这会不会连累到哥哥?
    夜色下,光线晦暗不明,邓锦慈忽然浮现在脸上的忧色邓清并没有瞧见。
    “不会再有变动吗?”
    邓锦慈问。
    “基本上是了,履历已经呈报上去了,估计这会已经到了尚书台了。
    怎么,妹妹觉得这个职位不妥吗?”
    邓清挑高眉头。
    邓锦慈在心里轻叹一声,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以后自己小心留意就是了。
    “没有,那哥哥,我回房去了。”
    邓锦慈提裙要走。
    “你等下。”
    邓清喊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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