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好看着东方珩,却眸中无物,陷入了思考。
    东方珩有些心疼,本以为她在安国可安心养着,调了身子便好,不想却这般费神。
    他伸手拉起她的手腕,站在一边的莺时和起夏,忙把熬好的汤药端了上来,林初好把汤碗握在手里,一饮而尽,不是不知晓那药苦,只是不愿浪费时间。
    喝了药,她拿出纸笔,细细和东方珩说了今日种种所见。
    东方珩知晓今晚让她早点休息,怕是不能了,于是细细听她分析。
    “我今日握过白若的手,她指力非凡绝对可施针。
    可白薇出事这日,白府上的人都知道白若病了,留在了府上,她有不在场的证据。
    而且她在白府生活似很艰难,除了身边的侍女青黛,便再无能帮忙的身边人了。”
    林初好蹙着眉,“这般处境下谁会帮她呢?恐怕还要去查查她在医学院的关系。”
    “知道的人越多,风险也就越大,白若从外面请人进来扮她,怕是不好控制……”
    东方珩把青黛留下的信笺放在面前,仔细看了一会儿,道:“可若在白府中,有人愿意助青黛呢?”
    林初好只觉身上一阵发麻,她看着东方珩,“……青黛死之前留下字条,说莫踏我路!
    说要平安!
    所以,留在屋中掩人耳目的,是水娘!”
    东方珩点头,“对白若来说,白府的婢女是最好控制的。”
    “虽不知道五冠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封信让水娘开始怀疑起青黛的死了。
    所以她今天冒险把信交给我,是想抓到凶手!”
    林初好一下想通了今日所有,可她能想到,凶手必能想到,她突然起身,“不好,水娘有危险!”
    当何宝带人到白府的时候,水娘不见了。
    水娘是白府夫人赵氏屋中的婢女,赵氏不在府中,管事去寻,却不见水娘踪迹。
    只好敲门叫老爷,老爷没开门,高声道:“告诉大理寺的人,说她今日来赎了卖身契,出府了。”
    赎了卖身契?管事并不知晓此事,可水娘在府上这么多年,身上能有多银子,他一清二楚。
    若是这么突然赎身了?不是在外得了什么机缘,那就是今日倒茶,得了官差的银子!
    官差本是他接待的,不想让水娘得了好。
    管事心里难免不太舒服,所以出门回复大理寺的官差后,他还站在门前,并未马上离开。
    见林初好上前,管事脸上立马堆了笑,等着林初好问话。
    “还有一事问你。”
    林初好拿了一块银子递给管事,“我且问你,水娘最近有没有请假不在府里的时候?”
    得了银子,管事眼睛眯成一条缝,低声道:“却有一日不在府上的,她未请假,但我有事想吩咐去找她却没见。”
    管事只当她在外勾搭上什么人了,说得眉飞色舞。
    “可是这两日?”
    “正是昨日和前日,都不在。”
    管事还想再说,何宝却躬身告辞,大理寺人一行离开。
    管事入府关上了门,去给老爷回话。
    “老爷,人都走了。”
    “你去吧,我睡了。”
    白学谷道。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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