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照晚,天空由于云的原因被分散的光染成暖红色。
    俗话说“晚霞行千里”
    ,意味着这一带最近几天都不会有雨。
    红艳的光照在荒郊野岭,把一队人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一队人便是前往兰陵的破晓弟子。
    “到了。”
    司云磊说。
    侯圣骁观察周围,这里便是铸成锟铻刀鞘师傅所住的地方。
    附近可以说一片荒芜,曾经在这一带的居民已经迁走了,唯铁匠家门口摆设还在,是这一带唯一有人气息的地方。
    “小云、司云磊、湘湘,你们随我进来,其他人守在外面,”
    侯圣骁说着翻身下马,“阿蔡你要进来就进来。”
    蔡氏带着没有笔锋的墨笔矛随四人进去。
    司云磊敲了敲门吆喝:“舒老,破晓门司云磊拜访。”
    门里好久没有动静,霍心云和龙湘湘互相看了一眼。
    “舒老,你不回答我们就进来了。”
    司云磊又喊了一声,等了等推开门。
    五个人都吃了一惊,放在屋里的是一具棺材,棺材并未封盖,里面躺着一个老人,老人像是入睡,但任谁也能看出他全无生气。
    老人身侧放着许多冶炼的工具,把棺材挤得很满。
    老人双手按在胸口,手下压着一张写满字的纸。
    “死了。”
    司云磊看向侯圣骁。
    侯圣骁把纸抽出来,阅读上面的文字。
    吾自为匠五十一载,打造刀剑戈戟不计其数,其中心仪之作有六十八,但终为利器,唯高至成就者十余耳。
    后逢机遇,经郭家介绍闻讯者前来拜访,要求剑鞘刀鞘各一。
    两物皆非凡品,其中宝刀为刀谱第十的当世锟铻,剑亦独特奇妙。
    吾相询三日,确定此客与两名名器之主关系匪浅,便以祖传规矩,各以黄金百两之数接手。
    两鞘之大成,乃吾生平最佳之作,吾年老体弱,器成后不可久活。
    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
    有生之年,有得窥见匠之道,虽死无憾。
    人生在世,不为长生不死,不为留名丹青,只为悟得己道,此生无悔者乎!
    侯圣骁翻过纸来,看背面写道:
    所收黄金分为四份,贡献给蒙古郭家、九宫飞星、神昱宫各五十两,由于寻不得破晓门,又闻龚云杭行端端正,便交于龚云杭个人,铸器要术传于弟子。
    若有来人,请将吾葬于舍后坟岗,舒某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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