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鹤川没有一丝不耐。
    他依旧低声温柔的哄着女儿,“乖宝,嘘,妈妈白天照顾你很累了,她在睡觉,我们小点声。”
    灯光熏出了男人温柔的侧脸,白胭又睁开眼,似乎还能看见他眼底的疲惫,也能看见他嘴角的温柔。
    怀里的人是他的全世界。
    白胭吸了下鼻子。
    孟鹤川敏锐的看了过来,见她睁开了眼,有些懊恼,“我不该说话的,吵醒你了?”
    白胭摇摇头,“不是,我没睡着,把孩子给我吧。”
    孟鹤川松口气,将小玫瑰抱了过来。
    小玫瑰躺进了母亲的怀里,在白胭轻柔的拍打中,逐渐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男人同样搂紧了她。
    两大一小的影子轮廓投射到了墙上,这是幸福的具象化。
    ……
    再后来,白胭出了月子。
    孟鹤川从海市回京州已经一个多月,公务已经堆到案头,他不能再继续待在京州。
    白胭如今一颗心扑在了小玫瑰身上,倒是对他的离开没有那么深的感触,反而是孟夫人不乐意了。
    孩子见风长。
    三个月抬头,四个月翻身。
    七坐八爬的时候很快就会来。
    爹不在,算什么事?
    好在现在的孟鹤川可算同孟夫人母子统一战线,他也不想错失小玫瑰成长中每一次的第一次,在返回海市后认真和王老师探讨了当前研的进度以及对工厂筹备的工序后,加快了返程的脚步。
    四个月后,在小玫瑰熟练掌握翻身技巧的时候,孟鹤川一行南下人员,终于正式起程返回京州。
    大队里给他们办了欢迎会,白胭算着时间将女儿哄睡了以后,悄默默地下了床又去了趟浴室。
    两人从孕期开始就聚少离多,几乎没见过几次面,更别说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如今孟鹤川既已随队返回京州,他们便再不会分开。
    以后的日子有大把……
    日日便是日日……
    白胭虽明白这个道理,但始终觉得今晚……似乎会生些什么事。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左右检查,腰好像粗了些,人好像白了些,头也长长了,因为在哺乳期,身上似乎沾染了不少奶味,更别提上围扩了一圈……
    自己的这些变化在孟鹤川眼里,会是什么模样呢?
    她没底。
    在林间小屋的第一次,在洞房花烛的那一晚,在蜜月中的三天三夜,她都没有那么紧张过,怎么今天会变得如此反常?
    明明天气已经凉下来了,根本出不了什么汗,但白胭还是觉得自己浑身黏糊糊的。
    也不知道欢迎会会开到什么时候,白胭拧开了水龙头,打算先冲个澡。
    洗到一半,老宅的花园门口闪过汽车的大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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