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难怪于修竹到了泾南后明明刚开始无比顺利,后面却寸步难行,他在清查泾南官场!
    开年后就是第四次科举的春闱,这些年寒门势弱,官场中还是以世家子弟居多,之前中榜的举子若没有依靠,根本无法得到重用,老爹想扶持寒门中人,自然得收拾一批无用的人给他们腾位置。
    这是皇权与士族之间的博弈。
    士族不愿看云家势大,又想渡平的兵权落到自己人的手中,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权利,而她政祉安也只是棋盘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你倒是悠闲!”
    政祉安抬眸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院中假山旁边的褚墨,扬了扬脑袋“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有没有哭鼻子。”
    褚墨风轻云淡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到政祉安旁边坐下。
    政祉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来看笑话还差不多。
    褚墨不在意的抿唇淡笑,扫过四周的屋檐感慨的说:“看来皇上是对你动真格了,连我进来的时候都废了些心思。”
    今日他听说朝上发生的事情后,马不停蹄的赶来,不曾想暮云宫外禁军把守死活不让进,本想翻墙进来没想到暗处还有影卫,为了见她属实是费了一番功夫。
    “你以为他们不放水你能进来?!”
    他还真以为皇家影卫是吃素的啊!
    暗处的影卫在心底默默点头,要不是看在他是公主的师兄,岂能这么轻易的进入暮云宫。
    褚墨一咽,莫名的朝四周扫去,亏他方才还暗暗得意那些人被甩开,弄半天人家是在陪自己演戏呢。
    “接下来你可有应对之策?”
    “没有。”
    褚墨木讷的转过头,双眼睁大,不敢相信的说:“你再说一遍。”
    政祉安如他愿的又重复一遍“没有。”
    “在泾南我是不是提醒过你,你一点都没听进去?!”
    平日里素来没啥情绪的褚墨,此时掩饰不住的气恼。
    政祉安回头不紧不慢的继续“听了,也做了准备。”
    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那些人会以数百条性命来开局。
    她那股无欲无求的劲儿看得褚墨直闹心,耐着性子问:“那你现在”
    “等。”
    对上她那双清明镇定的眸子,褚墨也静了下来,他刚刚完全是因为关心则乱,皇上对这件事的重视和一反维护师妹的态度,加上这件事并非小打小闹,他一时竟将政祉安以寻常闺秀看待,忘了的她可是自小在朝堂中长大的‘小狐狸’。
    “你心里有数就好。”
    政祉安仰望着被四四方方框起来的蔚蓝天空,淡淡点头。
    陪她无言的静坐片刻后褚墨起身,低声道:“走了。”
    “各国使团到访,城里人员繁杂,元鸣那里你看着些,还有我的事替我跟他解释下。”
    政祉安起身拍着宫裙,托付着。
    不是她多虑,实在是太了解元鸣那小子,他要是知道自己因为白山县的难民被关起来,保不齐会冲到御书房找老爹理论。
    他那倔脾气一上来,就是天王老子到了,也得先干一架再说。
    要是没人看着很难不出事儿。
    “我本来就打算见过你以后去看他。”
    元鸣那臭脾气他再熟悉不过,他从别人嘴里听到说政祉安的不是,不管什么人都得上去抡两拳的性子,这次的事情外面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想到这儿,褚墨眉头已然聚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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