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郁灏然令人准备了一坛酒和数枝大香,当先出了大堂,找了一块空地,双膝跪地,大声道,“皇天在上,今日我郁灏然与雄飞、李亮、罗本初和徐穆几人结为兄弟。”
    郁灏然撮了土,将大香插在地上。
    “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四人齐齐跪在他身后,跟着他将上面的话重复了一遍。
    郁灏然站起身来,撕开酒坛上的泥封,拔出腰中宝剑,割破手指,将血滴在酒里。
    其他四人按照年龄大小,依次跟在郁灏然身后,一一割破手指,将血滴了进去。
    郁灏然捧起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将酒坛递给旁边的雄飞,雄飞喝过之后,就是罗本初。
    罗本初喝了几口,又递给李亮,最后才轮到四人中年龄最小的徐穆。
    郁灏然又将酒倒了五个大碗,双手将酒碗举过头顶,“从此之后,咱们五人就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
    如果有违誓言,誓如此碗!”
    说着将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酒碗摔在地上。
    四人有样学样,喝完酒之后,也将酒碗摔碎了,这才携手进了大堂。
    郁灏然小心的关上门,团团作了个揖,这才郑重的看了看四人道,“在下的父亲多年前冤死沙场,做儿子的不能为父亲报仇,实在令人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今天几位好兄弟既然来了,这件事还请四位兄弟多多援手。”
    几人又是齐刷刷的站起来,“愿听大哥吩咐。”
    “可是调查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很多阻碍,不但要得罪权贵,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你们都不怕吗?”
    雄飞拍拍胸脯,“大哥的仇,就是咱们的仇,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请问大哥,仇家是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泗水关镇守将领、在下的叔父郁涛!”
    郁灏然的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什么?大哥的叔父竟会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雄飞等人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不错,就是他!
    只不过在下现在还没有证据!”
    郁灏然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事隔多年,那时的当事人如今早已不知所踪,要找到证据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大哥尽管开口就是。”
    瘦小的徐穆这时终于开口了。
    “现在你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各位尽管放宽心睡觉就行,等有行动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燕南飞的声音,“灏然,怎么还关起门来说话呀,是怕我听到吗?”
    守在门口的夏目连忙走上前去,“燕大哥,这里老贼的耳目众多,请到里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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