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田脸色惨白,“灏然,你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明白。”
    郁灏然捡起地上的刀,像刚刚一样如法炮制,将钢刀折成两截,嗖的插在郁田面前,“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死心塌地的维护郁涛,可他未必会像你对他那样,也将你当做好兄弟。”
    郁田看着地面上颤动的刀身,感到脖子上冰凉一片,“二哥将燕南飞关进了大牢,准备向皇上请旨,要以勾结外敌的罪名将他杀死。”
    “你们此次回京,有什么任务?”
    郁灏然直截了当的直奔主题。
    “二哥让我到东宫去见太子,要我转交一封书信给太子殿下。”
    “拿来。”
    郁灏然将手伸向他。
    郁田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将书信交给了他。
    郁灏然打开来一看,胸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这封信跟当年郁涛陷害父亲的信简直如出一辙,看样子他是惯于做这种陷害忠良的事情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战马的嘶鸣,紧接着夏目和雄飞当先冲了进来,一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军士,顿时泄气得大叫,“真是可惜,咱们来晚一步,功劳都被三皇子殿下给抢了。”
    郁灏然笑道,“哈哈哈,打扫战场的事就留给你们了。”
    雄飞一挥手,士兵们蜂拥而入,将那些昏迷在地的军士扛了出去。
    “夏目,去把店家找来,拿一百两银子给他,让他到别处开店去吧。”
    郁灏然叫来夏目,把银票递给他。
    那些食客和店里的伙计见到斗殴的场面,早就吓得不见了踪影。
    郁灏然安排妥当,朝郁田一拱手,“走吧。”
    郁田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灏然要带我到哪里去?好歹咱们都是郁家的人,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杀我。”
    “哈哈哈,怎么说你也是灏然的族叔,又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行,我有什么权力要置你于死地呢。”
    郁灏然爽朗一笑,纵身上了马。
    逃是逃不了了,郁田无奈,只得上了军士为他牵过的一匹瘦马。
    带着刚刚捕获的人马和其他战利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军营。
    雄飞把郁田押进中军帐,郁灏然道,“给族叔拿些纸笔来。”
    雄飞应声出去了。
    郁田慌张起来,这是要让他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节奏呀,如果落上自己的大名,不但郁涛饶不过他,就是太子也随时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灏然,我看就不必了吧。”
    慌乱中郁田急急摆手。
    “如果没有个书面的东西,今后族叔翻供了,我可拿你没办法。”
    他嘴里一口一个族叔,却完全是鄙夷的口气。
    “求你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要是被二哥和太子知道了,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其实郁田虽然辈分高了郁灏然一辈,但年龄刚满四十岁,实在算不上老。
    “族叔你风华正茂,如果今后不要再甘当郁涛的走狗,说不定还有出头之日。”
    郁灏然直呼郁涛的名字,早已不当他为自己的叔叔。
    “岂敢岂敢,灏然才是风华正茂,前途无量,今后威远侯府的门楣就靠你来发扬光大了,族叔哪敢和你比。”
    郁田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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