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找什么?”
    郁灏然赶紧扶住他。
    郁山窸窸窣窣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布囊,郑重的递给郁灏然,“打开它。”
    郁灏然虽然猜不出里面是什么,但知道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双手接过来,拆开一看,里面放了一张厚厚的纸张,由于年代久远,纸张已经发黄了。
    “把它摊开来。”
    郁山笑眯眯的看着他。
    郁灏然照着他说的做了,发现纸片上绘了一大幅地图,地图上详细的标注了曜辰北方诸国的山川河流和城池要塞,不禁激动的抓住郁山的手臂,“祖父,太好了,这太实用了。”
    前世,郁灏然虽然纵横北疆数千里,但手上从来没有如此详尽的一幅地图,行军打仗的时候,常常因为地图的错漏而迷路甚至误了军机。
    “为了绘制这幅地图,可是付出了几百人的生命,前后花了十多年时间,它一直都放在我身边,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派不上用场了,谁知老天有眼,让我的孙儿有幸得到它。”
    郁山说到这里,两行浊泪顺着面庞流了下来。
    郁灏然急忙跪倒在地上,“祖父,前辈们的鲜血不会白流的。”
    “起来吧,起来吧,我相信你。”
    郁山双手搭在他的肩头,眼里充满了慈爱。
    在孙儿的身上,他又看到了长子郁海的身影,想起往事,在内疚之余,把对儿子的感情都转移到了郁灏然身上。
    “过些日子,我一定要去面见皇上。”
    “您身子骨不好,就别再为国事操心了。”
    祖父已经四五年没跨出过威远侯府的大门了,现在突然说要面圣,郁灏然不由大吃一惊。
    “我要请求皇上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在我心头藏了很久了,如果我活着的时候不能将它完成,到了地下也不会得到安宁的。”
    郁山这么一激动,不禁咳了起来。
    郁灏然赶紧扶住他,“祖父,就是天大的事,也没有您的健康重要。”
    郁山的目光显得更加和蔼,“我要请求皇上同意,由你来承袭威远侯的爵位。”
    郁灏然顿时一呆,“这……只怕祖母、叔父他们都要反对,这样对您的病情可没有好处。
    再说了,孙儿对功名利禄一向也不放在心上,您就别为我操这份心了。”
    郁山倔强的摇头,“他们不配,只有你,才是将来威远侯府的主人。”
    郁灏然看了看卧室外面,确定没有人在偷听,这才回答道,“祖父的心意孩儿都明白,但是灏然希望能够凭着自己的双手来得到应有的荣誉。”
    “那是你的事,这是我的事,互不相干。”
    郁山的胡子都撅起来了。
    郁灏然见他坚持,只得以退为进,“祖父刚服了几天药,等身子骨好些再上朝面圣也不迟。”
    这个爵位的头衔他倒无所谓,他担心的是,现在手头要做的千头万绪,一旦祖父和舒令萱等人闹翻,为了威远侯的爵位,他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一个不留神,给了他们下手的机会,只怕祖父马上会有生命危险。
    “对了,你这药是从哪里开的,非常见效,我才服了几天,精神已经好多了,而且下身有了些知觉。”
    郁山掐了掐自己大腿,“从前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知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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