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刺你几剑试试?”
    郁灏然听了这些风凉话,真想冲上去扇他几个耳光。
    “哼!”
    这时郁涛已经坐回了交椅上,眼中尽是森森的寒意,“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本侯管不住你,现在就离开泗水关吧。”
    “大帅,燕南飞从小生活在威远侯府,早已视大帅为自己的亲人,请大帅收回成命,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燕南飞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郁涛面无表情,“你走吧,呆在泗水关也只会误了你的前程。”
    这话看似在为燕南飞着想,实则是因为在郁涛看来,燕南飞身上长着反骨,如果哪天他那些见不得光的阴谋暴露,只怕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此人。
    “燕大哥。”
    郁灏然蹲身下去,抓住他的手掌,将金疮药涂了上去。
    “我没事,以后记得,不该出头的时候就不要强出头。”
    俗话说十指连心,金疮药渗入伤口的时候,燕南飞不禁皱了皱眉头。
    “燕大哥,你不是也一样吗?”
    思绪又回到上一世的黑水河畔,那无情的利箭一枝一枝射在燕南飞的背上,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端坐在高堂上,这是何等的悲哀!
    一定要找到证据,否则,凶手不但要继续逍遥法外,还会残害更多的人,就像刚才毫不留情的刺向他和燕南飞那样。
    郁灏然打定了主意,决心暂时先向郁涛妥协,“叔父,侄儿一时情绪激动,顶撞了叔父,还请叔父原谅。”
    郁灏然跪在了燕南飞身边,昔年韩信甘受胯下之辱,终于成就大业,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铲除奸邪小人,今日我跪他一跪又有何妨。
    这样一来,倒是大出郁涛的意外,起初他认定郁灏然已经得知郁海身亡的真像,这才决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冒险杀人,现在突见郁灏然服软下跪,也就借坡下驴,在秋枫和众将的面前,总得装出十分大度的长辈模样来,免得日后被朝中的言官们抓住把柄,“好贤侄,你既已诚心悔过,就赶紧起来吧,叔父之所以这般严厉的待你,是担心你将来走上邪路,百年之后,叫我怎么有脸去面对我的大哥呢。”
    一边说还一边抹着眼泪,表演起兄弟情深的戏码来。
    郁灏然搀了一把旁边的燕南飞,示意他跟自己一块起身。
    谁知燕南飞的身子却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任他如何用力,依然纹丝不动地跪在地上。
    “叔父大人,燕大哥因侄儿的事受罚,叔父若不答应赦免他,侄儿也不敢起来。”
    郁灏然明白,如果没有与他的命令,燕南飞是决不会起身的,于是把皮球踢了回去。
    郁涛恨得牙痒痒,可身边有秋枫这样的好观众,刚才戏还得接着演,当即走下来,双手托起郁灏然的胳膊,“好贤侄,你且起来说话。”
    郁灏然却并不买他的账,还是那句老话,“燕大哥跪多久,侄儿便陪着他跪到什么时候。”
    如果没有秋枫在场,郁涛只会简单的说一句,你们爱跪就一直跪着好了,我根本不介意。
    经过好一阵折腾,秋枫的醋劲也消了不少,报复燕南飞沿途对他的怠慢也够本了,便再次扮演起了好人,“威远侯,燕将军乃国之良将,此次一时疏忽敌情,依本宫之见,就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郁涛心中怒骂,好人都给你做了,恶名全由我来担,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治不了你,自会有人来对付你。
    “哎,三皇子有所不知,燕南飞从小就在威远侯府当家丁,他虽然不姓郁,但也算是我郁家的人,刚才要惩罚他,最心痛的那个人就是下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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