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着脚怒气冲冲地走过去直接给了狮子一耳光。
    她力气不大,跟挠痒痒似的。
    狮子心虚地看了夏棠一眼,赶紧松嘴,雪豹走到夏棠这边,她能看清它脖子上有一个血洞,夏棠赶紧用手捂住。
    血泵在她手下一跳一跳的。
    “元帅,你怎么样?”
    夏棠有些担忧。
    雪豹眨眨眼睛,想示意她没事,可是身形不稳,轻轻倒在她怀里,夏棠赶紧将自己的裙子扯破,包扎好它脖颈上的伤口。
    铁门重新打开,黑袍走了进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雪豹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它摇晃着身子想站起来。
    “没事,没事。”
    夏棠轻轻安抚住它,接着冲黑袍问道:“我帮你,你就放过我们吗?”
    “嗯。”
    “我答应你。”
    夏棠轻轻开口:“不许食言。”
    雪豹在她怀中挣扎地非常厉害,它感到非常绝望,因为连累了她,又没护住她,到头来还要牺牲她来救自己。
    雪豹感到头痛欲裂。
    耻辱和绝望裹挟着他,他不知道为何命运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他非常厌倦战争,也非常厌倦活着,可是却连死都不让他安心。
    它的头上慢慢凝结出了一个黑色晶体,兽瞳也逐渐失去清明。
    夏棠有些茫然地盯着晶体,她确信这是雄性失控的特征,这也说明它不再是费曼了。
    一语成谶。
    笼子里的元帅。
    夏棠的眼泪落下来,滴在雪豹身上,她最后轻轻抱了下它,便走向黑袍。
    “你哭什么?”
    黑袍有些不高兴,他并不愿意她哭:“就这么喜欢他呀,连一点点罪都舍不得他受?”
    “他可以受罪,”
    夏棠擦擦眼泪:“却不能是因为我,我知道你是为我来的,他是被我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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