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在整理床榻,萧越绫瞥到仲春的表情,“你笑什么?”
    仲春比起蒲月稳重心细些,想事更深,她笑眯着圆滚滚的脸蛋,感慨道:“公主,你这是回心转意要和驸马好好过日子了吗?”
    “奴婢在想,虽然圣上因着女帝陛下欠的恩情,早早叫您嫁了,让您不喜,安南侯府门第在京都贵族中也不算顶尖,但这楚小侯爷却真真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奴婢刚见了,发现比公主您都美上几分!
    那年公主您不在燕京,曲江宴上状元郎的风采,怕是见过的人这辈子都忘不掉,那可是年少登科春风及第,连中三元啊!
    可惜……”
    萧越绫见人说着说着仿佛陷入了什么狂热境地,渐有手舞足蹈的趋势,不禁也顺着她道:“可惜,中毒了,快死了。”
    那是缠绵病榻几度临危的行势急转,天之骄子堕下神坛,从此深居简出,渐渐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去。
    仲春鼓起了腮帮子,“公主,您说得也太直接了。”
    “仲春,你这说的神乎其神的,你又没见过那年的曲江宴。”
    收拾好后的蒲月过来添了一嘴。
    他们俩向来陪侍着萧越绫,自然她去哪,她们俩跟去哪。
    “听说的呗。”
    两个小丫鬟又相互打趣了几句。
    倒是萧越绫突然想到,这样的巨大变故,正常人都受不了,而她几次接触下来的楚暄,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颓废崩溃……
    那毒,会传染吗?
    萧越绫赶紧摇散脑中不合时宜弹出的画面,神色动容,扭过头就见楚暄推门而入,一身带着湿意的头发,单衣清爽,被发上水汽濡湿大半。
    萧越绫头发已干,瞧他那样,深觉伤寒预定,也是个不太讲究的人。
    “你今日为何去封府?”
    楚暄捏着进门前陈蒿塞给自己的巾帕,学着萧越绫的样子侧头缓缓擦拭着,待两个侍女退出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挨到萧越绫边上蹭熏炉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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