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送的笔墨跟颜料,果然好用。
    颜料易着色,画笔不容易掉毛,纸张还不容易透
    阿笙立在桌前,低头瞧着自己花了多日时间赶工出来的画,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他这酒楼画得会不会太过气派了一些
    他只是常听客人说,像是省城,繁市还有北城还有的那些大城市酒楼都是气派,菜色又是如何地讲究,便是用来装盘的碗碟都是银制或是玉制的。
    那个时候,他就想,要是能够将长庆楼也开到省城去那该有多好。
    既是开在省城,店面定然要比现如今的要大一些,装修也要更讲究一些。
    楼下大厅,楼上包间雅座,都要比现在的气派。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做的东西一定要好吃。
    阿笙没出过符城,见识很有限,只是据着客人的回忆,加之他自己的一些设想,画的这张酒楼设计图。
    二爷可会笑话他痴人说梦
    想是不会。
    便是觉得他的想法过于稚气了一些,以二爷的修养,应当也只会勉励他。
    只要想到二爷,阿笙的唇角便仍不住上扬。
    还差一点点,这幅画便彻底完工了。
    届时,他就将这幅画给二爷看,同时将二爷先前借他的帕子还回去
    他便又能见到二爷了。
    “呃啊”
    “呃啊”
    听见驴叫声,阿笙吓一跳。
    一抬头,对上一张呆头呆脑的驴脸。
    手里头的画笔险些掉落在纸上。
    赶忙将画笔放在搁笔上,阿笙瞪圆了一双杏眼。
    乌梅怎么跑这儿来了
    “呃昂”
    见到主人,乌梅很是高兴,跳跃着蹄子,身子晃动着,还将脑袋伸进阿笙的窗户。
    阿笙费劲地将它的脑袋给推出了出去,打着手势,“你先出去”
    乌梅却以为阿笙是在同它闹着玩,眼睛扑闪着,驴脑袋去拱阿笙的手。
    定然是方骏那家伙,又没有将乌梅给拴好
    想起大伯一家,阿笙就来气。
    大伯倒是半个月前就带着方骏回乡下准备婚礼事宜去了,却将方骏给留在了这里
    大伯还跟爹爹提,让方骏进长庆楼当个学徒,学一门手艺,日后好谋生。
    跑堂算不得什么手艺,酒楼的手艺,便只剩一项,跟着师傅学厨。
    他已经拜乔伯伯为师,日后是定然要接管长庆楼的,大伯却在这个时候提出,让方骏进长庆楼学厨。
    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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