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智慧、情商高低,在这一瞬间,全都展露无遗。
    未来的成就高低,彼此之间的攻伐算计,其实在这一刻也已经显露无疑。
    有的人能够得巨擘青睐,一朝飞黄腾达,也仅仅只是因为这种些微的差别。
    所有的眼神都在静静的打量赵平乱,赵平乱却依旧只是淡淡的保持微笑,却并未有要主动上楼选择的意思。
    这种僵持举动的持续时间长了,自然引起了在场一众六部基层官员的好奇和审视。
    被两位六部堂官召见,不主动应答,这就是一种倨傲的态度。
    不过,这种倨傲的背后,似乎又能品出一定的深意。
    若是贸然的选择其中任何一方,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等同于是在选边站队。
    青睐那一方,就会怠慢另一方。
    这也确实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难题。
    或许,唯有像赵平乱这样,两边都不抉择,这样才是一种平衡的中立态度。
    谁也不青睐,谁也不得罪,那么自然也就会相安无事。
    可是,怠慢之罪,终究还是存在的。
    而且,还是两边都怠慢了。
    其中利弊得失,确实难以进行衡量。
    “哎呀。
    就算谁也不得罪,主动的拒绝六部堂官的召见,这也是一种怠慢呀。”
    有城府差的,因为对于场中的局势实在是看不破,心痒难耐,于是便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询问了出来。
    此种冒昧的举动,并未取得预想之中的轰动,也没有获得任何的有声回应。
    所有沉默的官员,都只是对其报以一种莫名难解的无声微笑。
    这种微笑,礼貌,却也疏远。
    更像是一种看待傻子一般的眼神。
    眼见局势如此,这名率先发言的基层官员,不由得肠子都悔青了。
    当了出头鸟,却又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真是晦气。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多的老鸟都清楚。
    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这个答案更是不能随意的说出来。
    赵平乱之所以敢于拒绝六部堂官的召见,并不是因为其恃才傲物,而是因为真正的六部堂官根本就没有到场。
    户部尚书没来,吏部尚书也没来。
    来的只是两个六部堂官的亲信。
    这种微妙的格局,你说赵平乱得罪了他们,那就是得罪了他们,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对于一个仅仅只是具有代表权的门生,其实他们不过就是背后势力的缓冲层罢了。
    站在全局层面来分析,基于整体的得失上来分析,得罪六部堂官亲信的得失,总比要彻底得罪一方利益集团要好得多。
    要知道,利益集团的背后,站着的可真是六部尚书。
    可以说,在没有彻底答应任何一方之前,赵平乱越是周旋,其实也将会越是安全。
    基于这样的理解,那么对于缓冲层的揉搓,也就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说法了。
    这就是一种最为强大的政治嗅觉。
    付出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如何去衡量这些得失的大小,这就是一个政治家是否成熟的基本标志。
    现在,赵平乱的这种抉择,就是当前状况下最好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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