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简直想当场骂街。
    虽然小时候韩申会这样抱他,但自从他十四岁之后,老变态就不这样了,这又是犯了什么恶疾,突然就开始发癫?“义父!”
    韩修忍无可忍地低喝一声,黑着脸自韩申怀抱中挣出。
    等后退数步,与对方拉开安全距离,韩修狂躁的心情才平静一些,而后面无表情地拱手行礼,说:“义父,我不是孩子了。”
    现在他还不能正面对抗韩申,因为他每月必须的特殊血液只有韩申能给,要是得罪了韩申,断了血液供应,韩修就有苦头吃了。
    所以不管心里多厌恶、多反感,冷静下来还是得尽量对韩申礼貌。
    “没错,你大了,都十七岁了。”
    被推开的韩申似乎并不恼怒,说话口吻依然温和带着笑意。
    他先是看看满大厅陈设的座椅茶几,又看看敞开着的雕花大门,于是目光移回仍保持行礼姿势的韩修身上,笑容更盛,道:“这里确实不是叙话的地方,走,与我到翎琅阁。”
    一听到翎琅阁,韩修全身一凛,拳头都捏紧了起来。
    但他现在不能直接拒绝,只能委婉说:“义父,夜深了,我……赶路有些累了,想早些睡,明日还要除煞。”
    可是韩申已经抓住他一只手腕,拉着他便往外走。
    “我知道的,放心,又不会耽误你休息。”
    韩修被他拉着,想挣扎,又不敢过分激烈,最后是硬着头皮进了翎琅阁的门。
    翎琅阁是建在韩府后院的一处小楼,有三层,周围有竹石假山掩映,仿若一处桃源秘境。
    翎琅阁是一层是藏书室,二层是古玩室,三层什么贵重物品都没有,只有简单的桌椅、屏风,以及精致的矮榻。
    看起来,是一个闲适休憩的地方。
    但偏偏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若是不点灯,这里连白天都黑的如同囚牢。
    韩修踏入这个昏暗无光的空间,因为视觉对光暗交替的不适应,也或许是深埋于记忆中的阴影,他猛然产生一种昏沉的不适感。
    “不,我不想进去……”
    韩修难受地扶住额头,转身想退出这幽闭的环境。
    然而攥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忽然发力,强势将他拽了进去。
    韩申无疑是个强者,而且同韩修一样,也已是半血煞之身,外貌虽只三十出头,但天知道他实际活了多少年。
    黑暗中,预感到身体即将陷入禁锢,韩修本能地防御和反击。
    然而不到三个回合,韩申的声音如暗夜幽魂一般,幽幽从耳后响起。
    “修儿是真长大了,翅膀硬了,连我也敢打了。”
    这声音阴鸷,冷厉,与在光明之下的韩申的口吻判若两人。
    而他话里阴冷的威胁之意,如同严冬的寒风一样刺进韩修骨子里。
    韩修手已经握在了佩剑的剑柄之上,却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将剑拔出。
    失去还手之机,双手立刻就被反剪,接着下颚也被蛮横钳住,被迫偏开,露出线条绝美到脆弱的颈窝。
    韩修咬牙倒吸气,立刻让笋子开启痛感屏蔽。
    紧接着,利齿刺破皮肤,贯穿血肉的感觉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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