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近,压迫感越来越强,眼见要到跟前,唐四夕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那双炬目。
    这哥们一米八的个头,寸头,面目凶狠,小眼睛塌鼻子,月球表面似的脸生的丑陋,右脸上有大片的疤癞,目黄牙黑,像是刚从班房里出来的。
    他带着书停在面前,目光凶狠地对上唐四夕的眼睛,显然刚才的话他已经听了去。
    刚要解释,怕生误会,一转头,刚才围在身边的兄弟们全都散了,全趴在最后一排看书充好学生。
    唐四夕恭顺地迎上,有眼色地递了根烟。
    耳边响起九点钟的上课铃,寸头大哥瞪了唐四夕一眼,拉出前面一排的座位,默默地坐了上去。
    心道好险,没出大事。
    唐四夕打量了一番这个光头,这哥们目光如炬一脸横肉,校服拉链拉到了头,裹的像个土鳖,不想竟是个美术生。
    真是张飞绣花,头一回见。
    地中海教授踏着铃声进门,哄闹的教室里渐渐安静,泡满绿茶的保温杯一放,正式进入课程。
    前面是理论的知识,听得唐四夕快要睡着,
    不过很怀念,像这么惬意地享受大学时光的机会,他已经没有了。
    画笔在指尖转来转去,唐四夕擎着脸,看向左斜方的严如梦。
    洛璃说,严如梦身上有伥鬼味儿。
    可能是属狗的,总能闻见别人闻不见的味道。
    可一个人怎么会有伥鬼味儿呢,难不成严如梦跟伥鬼是有接触的?
    还是说
    教授在前方掏出了个骷髅模型,一排同学拿着铅笔在画板上起稿,唐四夕没带画板,只有左右看戏的份儿。
    严如梦右手作画,手上仍戴着那款白色手套,她只戴着右手,左手却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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