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晚上睡觉时他瞌睡挺浅的,最起码江淮许一动他肯定能感觉到了,但他没有。
    第一天,没感觉。
    第二天,没感觉。
    第三天,还是没感觉。
    医生再一次查房时,俞秋甚至想自欺欺人了。
    其实有的,只是他睡着了,他没看见。
    “没有。”
    俞秋泄气道。
    直到有天晚上,应该刚进入夏天不久,病房外能听见聒噪的蝉鸣。
    俞秋的手指传来很细微的拉扯感,他几乎是瞬间就从梦里惊醒。
    江淮许醒了。
    他抬了抬手,碰俞秋的眼睛,可能是长时间没说话的原因,说话时声音有点哑,“让我们小秋担心了。”
    没。
    俞秋回。
    但没发出声音。
    脑子沉得不行,心里却轻飘飘的。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不行。
    俞秋缓了好一会儿,说:“扯张证吧,以后你下病危通知书我还能签。”
    病房外起了风,医院花园里的绿植被吹得哗啦啦的响,聒噪的蝉鸣声渐渐远去,从窗往外看能看见连成河的星星也成了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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