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众人躺在地上哀嚎,一个个想扯开嗓子喊,但又想到裴岩石的计策,便又纷纷都忍住了疼痛。
    只看向裴岩石。
    裴岩石怒火中烧,一想到此行目的,他只得暂且咽下这口气。
    “你跪不跪!”
    姜念半分好脸色也没了,她朝着裴岩石冷笑:“你赶着下一息去投胎?我没说不跪啊,让人去取蒲团了,急什么?”
    无视裴岩石煞白的脸色,姜念转身,看绿蜡拿着蒲团出来了,她往绿蜡身边迎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如何?”
    “姑娘,清瞳说早前姑爷命人悄悄把老爷和夫人的坟墓迁走了。
    但这牌位真是裴家宗祠里供的,上头的字还是姑爷亲笔刻的、亲手描的色……”
    姜念心想,坟都迁走了,裴家也没别的手段再来威胁裴九如了。
    既如此,牌位而已,不过木料罢了。
    但她知道,她没法替裴九如做主,这牌位对他来说,意义是不同的。
    “绿蜡,你去嘱咐护院,等我要跪未跪的时候,把两块牌位都抢过来!”
    姜念接过了蒲团,缓步又走到了裴岩石面前,她轻轻把蒲团丢在地上,抬眼看了牌位一眼,“你举低些,我是跪牌位还是跪不相干的人?”
    裴岩石没有反驳,他把牌位举得低了些,只要能让这蹄子认了牌位,他就能举着牌位入府!
    姜念缓缓撩起裙摆,膝盖没弯,只弯了弯腰。
    就在这时,大门两侧一左一右冲出了两位护院,一人踹向裴岩石的膝盖,一人伸手夺着牌位。
    裴岩石大惊失色,但他身边无族人帮他,他一个吃痛后手里的东西就没了。
    往后趔趄两步,裴岩石大骂:“你这无知蠢妇,竟然真敢抢!
    抢公婆的牌位,冒天下之大不韪!
    简直不可理喻!”
    姜念退后,躲开了裴岩石的唾沫星子,“你知道府衙大门朝哪开,快去诉说你的冤情。”
    “你!”
    “关门!”
    护院瞪了裴岩石一眼,随后关了府门。
    “简直、简直是泼妇!”
    裴岩石还等着进府后以找裴九如的名头去库房里闯一闯,却突然被府门砸了鼻子!
    “二叔!
    你怎么没护住牌位!”
    “就是啊难不成二叔真是老的没有力气了!
    还是说二叔怕了?”
    “挨打的是我们,你有何可怕的?”
    裴家众人从地上爬起来,纷纷指责裴岩石。
    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姜念的耳朵,姜念心里烦躁,一想到裴家众人在棍棒底下也没讨到好,她这才舒出了一口浊气。
    她把牌位给了清瞳,“替你家主子收好。”
    “夫人……”
    清瞳心里自责,夫人不仅是主子的救命恩人,她还如此重诺。
    绿蜡也松了一口气:“幸好以后那些人再也没由头来闹了!”
    姜念心想,泼皮无赖想来闹哪需要由头,但只要熬过这三日,以后就和她无关了!
    她只答应了护他安心备考,等裴九如考完,该他自己去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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