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玛丽倒是说的对,这个人看着病情比她凶,结果恢复的比她快多了,简直跟魔鬼一样。
    男人突然站起身,走近床边,他那瘦削而骨感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
    在温凉的皮肤上带来一种蛇滑过的触感。
    以至于知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还疼不疼?”
    薄司泽审视着她,低声问。
    知知沉默了一下。
    “疼的。”
    薄司泽略微弯起的手指滑过她的裸露的肩头,灵巧地绕到她的脖颈处。
    指尖将颈窝里濡湿的碎发轻轻拢出。
    此时,知知才注意到他那骨瘦嶙峋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突显,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针眼处尚未干涸的血迹。
    “你手流血了。”
    知知忍不住轻声提醒。
    薄司泽抬手看了一下,没什么特别表情:“噢,这个不疼。”
    就是刚才突然特别想看看她,直接扯了还扎在血管里的针头,就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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