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浊默默盯着白怜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因为丹神是毒药,所以才好用。
    他一个研究历史的,按说早就应该想到这个答案了。
    “你说的这些,应该很多异人都知道吧?”
    良久,周浊才有些无力地吐出这么一句。
    白怜花摇头:“总局的高层知道,我因为是总局高层培养出来的,所以也知道,不过这些事情,我没有和其他人讨论过。”
    周浊喝了口已经有些凉了的浓茶,冲着白怜花笑:“那你还挺信任我的。”
    听到这句话,白怜花明显愣住了。
    也许是突然觉不该对周浊说这么多,也许是想到了别的什么,无论如何,他确实愣住了,愣了很久。
    过了将近半分钟,他才用那特有的,半死不死的口吻说:“你很像我以前的朋友。”
    这句话,或许只是偶然间的有感而,又或许是对之前一系列行为的解释,他太冷了,周浊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不透就看不透吧,反正不管看得透看不透,两人都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互相救过对方的命,这很重要。
    周浊端着茶杯,走到床前朝白怜花伸出了一只手:“那以后就请多关照了。”
    白怜花伸手和周浊握了握,说:“好。”
    自打从地底出来,周浊就一直没有时间休息,此时见白怜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才终于离开“病房”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向酒店的人借了一部业务人员用的二手手机,躺在宣软的沙上刷了起来。
    果然,伴随着地底巨尸的泯灭,湿地公园出现了大面积的地壳坍塌,虽然警署已经提早一步封闭了那里,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还是有好事者现了异样,拍照到了网上。
    至此,周浊大致可以做出断定。
    这个世界上大约有相当大一部分人,都或多或少接触过灵异事件,毕竟有些灵异事件的规模太大,影响太广,单纯靠封锁现场,根本无法遮住所有人的眼睛。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异事局肯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清除这些当事者的记忆。
    单纯控制舆情,很多东西你根本压不住,最高效的方法还是遏制源头,让当事人彻底忘记自己经历过什么。
    之前忘了是谁说的了,这个世界上最诡异的不是那些邪祟,而是异事局,此情此景,周浊对此也是深有体会。
    而后他又想到了先前在个人博客站上看到的那篇古早博文。
    既然异事局拥有清除记忆的手段,为什么没有把那位园林设计师的记忆也清除掉,顺带手删掉那篇博文呢?
    想着想着,周浊“呼——”
    的一声从沙上坐直了身子。
    “不对!”
    “不对!”
    “那篇博文,是故意没有删掉的!”
    “又或者,那篇博文就是异事局故意制作出来,引诱我上钩的!”
    “赏金猎人公会的人不需要自己去查找资料,布任务的基金会连旧城地下有什么都知道,自然也知道血雾出现的位置。”
    “白怜花肯定也早就知道血雾的位置,他自己就是异事局的人,想查出血雾的位置并不复杂。”
    “会跑到网上搜索资料,并最终看到那篇博文的人,只能是我这个完全没有任何信息渠道的人。”
    “异事局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但他们并不确定我的身份,所以才布出这样一个局,他们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一个人,脱离自己的掌控。”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现我的?”
    “肯定是东顺大街那次!
    只有那一次,我没有使用匿身符。
    可他们又是怎么现我的?摄像头吗?如果真的有摄像头拍下了我的影像,他们应该早就查出了我的身份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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