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恻恻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张校长握着把滴落沥青状液体的铁铲,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林师傅怎么就不懂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呢?"
    他皮鞋碾过满地蠕动的粉笔灰,那些灰烬立刻出烧焦头的刺鼻气味。
    苏婉清突然抓起讲台的粉笔,在黑板上飞书写方程式。
    当她写完最后一个希腊字母γ,所有血字突然开始逆流,张校长手里的铁铲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
    去年泥石流前夜,"
    她转身时梢无风自动,"
    您连夜运进实验楼的可不是教学器材。
    "
    铜镜在林阿满手中出蜂鸣,镜面映出的张校长脖颈处浮现暗紫色勒痕,后腰别着的钥匙串正在融化成一滩眼球。
    "
    让镜子照他后脑!
    "
    苏婉清突然大喊。
    林阿满顺势扑倒张校长,镜光扫过他稀疏的头——头皮上赫然纹着与腐烂苹果阵相同的符号。
    "
    你们根本不懂!
    "
    张校长爆出非人的咆哮,被镜光照到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露出下面蜂窝状的黑色物质,"
    当年要不是陈伯那老东西在竣工仪式上"
    他的咒骂被地下传来的轰鸣打断,整间教室的地板突然变成半透明状。
    林阿满透过逐渐玻璃化的地面,看见地下室排列着上百个琥珀色的培养舱。
    每个舱体内都蜷缩着具青紫色的婴尸,脐带连接着舱体外壁滋生的藤蔓。
    更可怕的是,那些藤蔓正穿透现实维度,缠绕在张校长正在异化的躯体上。
    "
    小心!
    "
    苏婉清推开林阿满,张校长异化成藤蔓的手掌擦着她肩膀划过。
    校服布料瞬间碳化,露出皮肤下流动的金色符文。
    铜镜突然自行飞至两人中间,镜面将张校长额头的符号折射到墙面——那些线条竟与山茶镇地铁路线图完全重合。
    林阿满趁机将镜光聚焦在张校长心口,镜中映出的却不是心脏,而是颗布满神经状根须的腐烂苹果。
    当他想看得更清楚时,整面铜镜突然被沥青状物质覆盖,镜框"
    照胆"
    篆文渗出鲜血。
    "
    游戏该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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