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作诗、书法这几样,唯一的作用也只是扬名。
    他在意的是释义和策论,因为与科举相关,可听她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换言之,对于贺芳亭本人,他实在不必如此戒备。
    他该戒备的,是藏在暗处的那些人。
    李荣贵和几个心腹,都觉得他们要么死了,要么不再忠诚,然而看不见他们的人或尸首,他不能安心。
    皇帝心里各种念头浮动,面上却不显,像个关爱晚辈的长辈一样,温声叮嘱道,“顺安,在舅舅面前,你可以鄙薄方山长等人。
    但到了外面,万万不能如此。
    你是郡主,要宽容!”
    贺芳亭受教,垂眸道,“是,我听舅舅的!”
    暗想真正好笑,天下第一心胸狭窄、阴险毒辣之人,倒有脸劝别人宽容。
    又道,“舅舅,求您下诏书,让我休夫!”
    她和江止修的婚事,也算是赐婚,想要休夫,得皇帝同意。
    皇帝:“怎又说起此事?况且世上何来休夫之说?有也是和离。”
    贺芳亭执拗地道,“不,我不要和离,就要休夫!”
    皇帝语重心长地道,“一男一女能配成夫妻,都是几世修来的缘份。
    哪能说散就散?莫要任性!”
    贺芳亭:“是那薄情郎先抛舍了我!”
    皇帝劝道,“何来抛舍?江侍郎前番想兼祧,是为了长兄香火。
    如今兼祧不成,只是纳了个妾,无足轻重。
    谢氏若是无礼,你身为主母,想怎么治就怎么治!
    犯不着因此生了江侍郎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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