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一回院里,青竹和鸣鹤就从屋顶跃下,扑面的血腥味,让沈谦脸色一变。
    “有人来袭?”
    青竹道:“是,来了五人,不过他们怕是不知鸣鹤在此,死了三个,剩下两个惨败离去。”
    沈谦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辛苦了,今夜不会再有人来了,早些歇息。”
    鸣鹤尚不知沈谦会武,可听得他的吩咐,不敢不从命,道:“属下三人轮换着休息,大人放心。”
    沈谦轻轻触碰屋门,却见不过一瞬,门框就被打开。
    窈娘的眼睛在夜里亮极了,随之晶莹的泪珠滑过,如星辰陨落。
    沈谦只觉腰间被窈娘搂住,而后胸膛贴上芙蓉面,听得窈娘瓮声瓮气道:“方才是有坏人来过?那房梁上的瓦片一直响……”
    “你……知道了?”
    沈谦拍了拍她的僵硬的背脊,安慰道。
    “我不聋不傻的,哪里猜不到。”
    青松在后头听到这句话,不禁侧脸往耳房看去,那丫鬟但是心大,惊雷疾雨也是醒不得。
    沈谦手上轻轻抚拍着窈娘,回过头去看一眼青松,吓得人哪里还敢待。
    二更天,沈谦如往日那般纤尘不染,可汝南王府那头却是满地稀碎的瓷瓶,带着狠戾的棍杖之声,就在王府上空盘旋。
    “陈见清是个没用的,竟然就这样死了!”
    王炳之在一旁拱着火,接着说道:“他也是练家子出身,竟然这么多年也未看透沈谦竟然还会武。”
    外头被杖责侍卫的血腥味,渐渐传入了屋里,汝南王皱着眉摆了摆手道:“若还没死就一刀了结了,全部埋到后院花圃里头。”
    “本王那些月季最好这口荤腥喂食,春夏之际别提有多娇艳。”
    他这话说得轻巧,可难为了十几具尸体被分的七零八碎。
    王炳之是文官出身,强忍着鼻腔中的不适,屏住呼吸不敢答话。
    “沈谦的性命,本王必然是要的,王大人可有何高见?”
    汝南王睨了他一眼,带着些不屑:“若非有他沈谦半路出来,指不定王大人今日就坐上首辅的位置了。”
    王炳之心头也曾有过这样的抱怨,他执掌百官升迁,明明才是朝堂中最炙手可热的,可所有的光芒与成就,都算到了沈谦的头上。
    “不如从他身边之人入手。”
    王炳之是知道承恩公府心头打得算盘,这才全盘脱出讲了出来:“下官早前就听心腹说过此事,皇后娘娘的妹妹对沈谦是非君不嫁的,若是借着这头将沈谦的注意力分散些,仇将军那头的胜算才更多些。”
    汝南王品了口茶,悠悠然道:“还是王尚书有主意。”
    翌日,邬若兰平复了心绪,才去邱氏屋里撒娇,吵着闹着,非要邱氏想办法给窈娘下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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