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静纯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开了口,“梁姐,这几天你把钥匙给我,我来锁门,可以吗?就这两天,后天我就还给你。”
    其实按年纪来说,叫梁阿姨也是可以的。
    不过万静纯有次寒假去美容院兼职导购,老板特意说了,女顾客,不管多大都叫姐。
    这是铁律。
    这么个谄媚小技巧,见多识广的梁姐根本不买账。
    “不行不行,明早我还要来开门的。”
    梁姐一转身,新做的玉米烫和豹纹裙一摆,甩出个不耐烦的弧度,“关门又晚,开得又早,工资只有这么点,说了要再招一个晚班,两个月了都没见个人来,哎呀……”
    卷闸门在骂骂咧咧中逐渐降下。
    梁姐翻着包里的钥匙,见万静纯不动,攒起些耐心劝退:“明天早点来练啊,这么晚了练什么琴啊,不睡觉啊?走了走了。”
    “不是。”
    万静纯尴尬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我没多余的钱办琴卡,我就是想……趁晚上没人了,偷偷来练。”
    “哎哟,学钢琴还没钱。
    没钱不知道问你爸爸妈妈要啊!”
    梁姐不吃这套,哐地摔紧了最后的缝。
    “噢……好。”
    万静纯被一通打击,愣了。
    她不是读书的料,虽是考进霖安师大,很快被其他大神卷了下去,挣不到太多奖学金,只好多做兼职。
    然而临毕业写论文找工作太忙,这段时间,只间歇有点做家教和陪练的进账。
    钥匙碰撞中,万静纯重新启声:“我父母没闲钱让我学钢琴,我是要参加比赛,才想着来练琴的。
    梁姐,你说个数吧,我拿到比赛的奖金就给你,或者……比赛没赢,我就打零工攒了钱还你。
    我、我马上大学毕业了,去当老师,会有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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