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跟叶昌明当即命令了差役随身伺候着,顾裕年看着他们朝着歧医拥簇而去叫住了刚要离开的顾长垣,“去哪儿?”
    “他们去防疫堂,朕去做什么?”
    顾长垣道。
    “你不去,如何清楚百姓是怎样在水深火热之中艰难度日的?”
    顾裕年反问他。
    “皇兄,那是防疫堂啊,会死人的!
    你是想要推朕去死是不是?”
    顾长垣忽然恼了,大声道:“你早就看朕不顺眼了,早就想要取而代之是不是?”
    顾裕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随后朝他勾了勾手。
    顾长垣愣了愣,凑过去。
    一只大手扼住他的喉咙,一旁的侍卫大气不敢出,长鹰已经将手放在刀柄上。
    顾长垣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反抗却被勒的更紧。
    二人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僵持着,顾裕年在顾长垣耳旁道:“我要杀掉你,何须拐弯抹角?”
    他将他一把推开,顾长垣跌了一跤,被一群侍卫扶住。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因为过于激动而被空气呛到,瞬间剧烈咳嗽起来。
    顾裕年瞥了他一眼,轻蔑一笑,带着长鹰离开。
    明堂和嘉堂的情况十分不好,东西两堂的院子里全是病人,二三十个人一间屋子,两个院子大概十四五间屋子全满了,就是露天的院子里也有不少老弱病残躺在那儿一阵一阵的咳嗽。
    年老者躺在地上不断地哎呦哎呦,屋里有女人孩子的哭声,或是大声哭泣,或是小声啜泣。
    有侍卫从里面用破布将人抬出去扔在板车上,由专人运去乱葬岗。
    两堂院子俱是悲凉惊恐之意。
    何首与叶昌明到了门外就不敢再往前走了,歧医往嘴里送了一枚药丸,随即往里头走去。
    顾裕年的轮椅停在门口,他看着那扇大门,听到里头悲恸的哭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孱弱呻吟声,再看门口两个带着面巾的侍卫,里头的人就像被隔绝的怪物,没有人愿意去解救他们,他们没有希望,等待他们的仿佛只有死亡。
    “何知府,派人去统计一下丰江的药材所剩多少。”
    他道。
    “是。”
    何首应着,当即派人去做调查。
    丰江的疫情十万火急,可偏偏药材和粮食都受限,想要在这样的环境里救所有人简直比登天还难,如今之计唯有歧医有了解疫之法,或可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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