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窗户刚关掉,她打算收回视线时,眼尾似乎扫到什么动静,转身的动作不由得停了。
    察觉到她异样,傅司九顺势望去,短暂的沉默,嗓音不明道:“是家姐。”
    一楼清冷晦暗的草坪,傅全瑛坐在椅中,嘴角仿佛咬着烟,右手在不停地撕着左手的倒刺。
    冯芜怔忡,抬头:“出什么事了吗?”
    傅司九渐渐敛了视线,垂眸与她对视:“快年底了,傅氏高层要变动,有压力吧。”
    冯芜轻声:“咱们下去看看吧。”
    “不用,”
    傅司九很平静,“她的心理医生说,她在通过这种方式排解,待会就好了。”
    冯芜:“把我外套拿来。”
    “......”
    -
    听见草坪被踩的微响,傅全瑛凌厉的目光迅速掠了过去,待发现来人,她嘴巴里刚要吐出来的烟雾咕隆下吞了进去,连眼神都温软了。
    “怎么起了?”
    傅全瑛有些手忙脚乱,边掐灭烟,边抬手挥散烟雾,“睡不好啊?”
    冯芜拢着外套,坐到她旁边的椅中:“宝宝老踹我,喘不上气。”
    傅全瑛上半身前倾,手轻贴在她腹部,感受胎儿的动静,笑道:“必定有一个调皮的。”
    “......”
    冯芜十分忧伤,“儿子要调皮,基本跟他爸爸一个模样了,要是女儿调皮,我简直不敢想她学她爸爸流里流气是什么样。”
    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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