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伏生的性格,今日有极大可能会为儒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怎可如此?不行分封,等于背弃孔子!
    你我妄为儒家门生!”
    伏生反驳。
    “伏兄,要振兴儒学的首要前提,是儒学还能继续存在于世的。
    若是因此触怒陛下,天下禁儒。
    以秦国执行力,我儒家不消几年便会消亡殆尽。”
    淳于越语重心长地道:“一旦陛下决定不行分封,我等不但不能忤逆陛下,还要大点其头。”
    “这怎可以?!
    弃孔子之思想,儒家还为儒家否?”
    伏生停下脚步,声音之大,引得附近同是前往咸阳殿的秦臣都侧目望之。
    淳于越急忙拉着伏生快走两步,声音很小语气很急地道:“一代君王执政,短不过数年,长不过二十余年!
    儒家就算变了,最多也不过是二十余年!
    等到长公子上位,你再重提分封,还我儒家本来面目!
    为我儒家绵延万世,这二十余年你都忍不了吗?”
    伏生听懂了淳于越意思。
    但要一辈子都搭在儒学上的伏生,背弃孔子篡改儒家,那还不如杀了他。
    他想反驳淳于越,却也知道自己除了做学问,在发展儒家上面,与具有超前眼光的淳于越根本无法比拟,只能是有些赌气似地道:“当今陛下身强体健,据闻日批奏章一石,很可能如秦昭襄王一般的。”
    秦昭襄王嬴稷,在位五十六年。
    淳于越一听伏生这般言语,就知道伏生至少今日不会在朝堂乱说话了,淡笑道:“我等谋的是千秋万世之功,与之相比,忍二十余年和忍五十六年,又有什么分别呢?”
    伏生无言。
    淳于越看着前方巍峨耸立,檐角飞翘,沐浴在晨曦中的咸阳殿,不禁加快了些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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