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幽幽,声音浅而淡:“傅先生,她死了。
    傅燃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死死盯着吊在下面的姜娇。
    忽然,姜娇又往水下沉了5o厘米,海水没过胸,冰冷的海浪拍打在身上,脚下海水川流。
    身上瞬间湿透了。
    刺骨的冷进入肌肤。
    傅燃沉了半响:“这个答案,我不喜欢。”
    姜娇冷的牙齿微微打颤,声音还是轻柔:“傅先生,人死了,仇就算了吧。”
    她知道傅燃手里一定掌握着她不知道的证据,她无从知道傅燃知道多少。
    这就像在打牌,你要猜对手手里有什么牌,而自己手里有限的牌该怎么打。
    傅燃笑声从远处传来,也在耳麦中愈加清晰:“我,傅燃,不是有仇不报的人。”
    “死了,也要把尸体翻出来。”
    他的笑声有些恐怖,带着些神经质,在暗夜跟海浪波涛声一起回荡。
    他笑完,缓了缓低声:“给鹿芊芊放血,不是鹿娇做的?”
    姜娇声音又柔又平稳:“傅先生,您不是知道么?是我做的。”
    这件事她必须承认了,承认了或许还有转机。
    傅燃以为是鹿娇做的,才会这么神经,不是鹿娇或许还能留条命……
    傅燃声音很低,低的有些厌世:“为什么?”
    姜娇没遮掩:“我去过悬天监狱一个月。
    差点死在那里,是她帮我活下来。
    我出来前,作为帮我的代价,她让我替她向鹿芊芊报仇。”
    傅燃低低:“哦。”
    了一声,合着海风吹到耳边。
    姜娇现,傅燃没有对她去过悬天监狱吃惊,这手牌打对了。
    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傅燃又问了一句:“她长什么样儿?”
    姜娇:……
    “不怎么好看。”
    傅燃低声笑了笑,哗一声,姜娇又下沉5o厘米,海水没过鼻尖,她努力仰着头呼吸。
    傅燃懒懒散散:“再给你一次机会。”
    全然不顾她的嘴淹没在海水中。
    傅燃听着她那边传来海水咕噜噜声:“不回答,我就当你放弃了。”
    姜娇想骂人,只能骂出一堆水泡泡。
    被绑住的两只脚努力踩着水,才露出些许嘴角:“我……没见过她的样子,她总带一个……小鹿面具。”
    傅燃带着笑意的哼声响起:“行了,答对了。”
    他面朝姜娇,挥了挥手:“宝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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