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开很苦的药吗?
    当时,崔栖烬一个兜里揣着那个芒果,另一个兜里,是一个黑色的索尼随身听。
    鼓鼓囊囊的,像个装作冷酷的小娃儿。
    而池不渝坐在急诊室外面的蓝色座椅,一边弯腰挽着被跑松的裤脚。
    一边好奇地往里瞄,一眼瞄到崔栖烬衣兜里偷溜出来的索尼随身听。
    悄咪咪地想——这个女同学原来会在军训的时候随身带随身听,是要在站军姿的时候偷偷听歌哇?
    然后又无厘头地想——这个病怏怏的女同学到底是爱听孙燕姿还是泰勒?
    想那么多她自己先憋不住,笑出声。
    直到听见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和她的笑逐渐叠在一块——一双芒果黄色的vans板鞋停在面前。
    她懵着抬头。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崔栖烬微微垂下的纤长睫毛,很直很长,黑黑的,在充盈阳光下罩着郁白的眼睑。
    这个女同学看起来身体不好。
    她皱着脸,觉得好担忧。
    “谢谢你。”
    崔木火同学的声音也没有一点气力,病恹恹的。
    手背垂着,上面是刚打过吊针还贴着胶布的创口。
    没什么表情扔下这句话,就往医院外面走,绑起来的高马尾有些松松的,在走廊里晃来晃去。
    走了几步顿住,又折返回来。
    在她面前静默地站了片刻,才吐出几个不咸不淡的字,
    “但我不是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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