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你都愿意一辈子对池不渝女?士的一揽子烂摊子负责?”
    池不渝理直气壮,“难道?不是跟这个意思差不多?”
    “池不渝。”
    “啊?”
    “你喝醉了。”
    听到这句。
    池不渝晃一晃手?里空了一大半的啤酒罐,
    “好像是。”
    崔栖烬没有讲话,沉默地喝了一口冰凉苦涩的酒。
    池不渝把啤酒罐贴在自己?的脸上来降温,歪头?,看了她好半天,呼吸像在她面前飘来飘去的云,有那么令人琢磨不透。
    崔栖烬也看她。
    夜拢下来,她们坐在路边,两个人都抱着膝盖,手?里一罐冰百威,看人影来来回回地经过,好像两只无家可归的醉鬼。
    两个分明已经是二十七岁的人,都在这一年觉得大人世界好迷茫。
    池不渝鼻梢被夜风吹得红红的,说,“可是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崔木火。”
    崔栖烬侧望着她,“怎么办都可以。”
    “怎么样都可以?”
    池不渝抬眼看她,惘然若失,好像是觉得这句话很难懂,“什?么是怎么样都可以?”
    冰啤酒的气息在夜风里被打?得很散。
    崔栖烬在啤酒味的风里抬起手?,拍拍池不渝的头?,像个大她很多的大人,又像条同样迷惘到在鱼缸四处碰壁的鱼,
    “我以前也不止一次地觉得,我绝对不要犯错,我的人生里绝对不要有任何错误的决定,很多事情,甚至每一件事,我都要求我自己?做到绝对正确,所以我做很多计划,遇到一件事我都去考量它最?坏的结果?,然后提前设想如果?发生这个后果?我是否能控制,是否能接受,在做一件事情之前,我必须能够说服我自己?认定它拥有百分之百的完成率,才会认定它有完成的必要,就好像如果?哪一天犯了一个错误,我的人生就会彻底坏掉。”
    “后来呢?”
    池不渝的眼圈慢慢变得更红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