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文爽快回绝宝娜的邀约。
    宝娜幽幽叹了口气,道:‘友文哥哥,都三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寡言又不善表达。
    三年前你忽然不告而别,我伤心难过了许久,但后来想明白了,你一定是怕当面道别,会舍不得离开契丹、舍不得离开我,对吧?’
    朱友文无言地看着宝娜,知道此刻自己绝对不能解释,否则只有越描越黑,因为这位小公主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宝娜递上一个锦盒,讨好道:‘友文哥哥,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快打开看看!
    ’
    朱友文面无表情地接过,正要打开,摘星的身影忽出现在大厅入口前,他立即放下锦盒,起身正想迎上,却见摘星对他使了个眼色,又朝宝娜看了一眼,他这才克制住,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摘星捧着一盘刚炸好的七夕巧果,走到两人面前,道:‘这是公主亲手为殿下制作的七夕巧果,请殿下享用。
    ’
    宝娜从椅子上跳起,走到摘星面前,纤细小手捏起一颗金黄巧果,得意地对朱友文道:‘快尝尝我做的巧果,趁热吃。
    ’
    马婧在摘星身后暗暗嘀咕:‘今天真是见着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
    摘星脸带微笑,暗暗用手肘撞了一下马婧。
    朱友文接过巧果,吃下,宝娜开心问:‘好吃吗?’
    他点点头,‘很好吃,是本王吃过最好吃的巧果。
    ’他的目光越过宝娜,落在摘星身上,她俏皮眨眨眼,他嘴角未动,眼角却含着笑,彼此心照不宣。
    他收回目光,看着宝娜,道:‘公主出使大梁,理应先进宫面圣,不如就由本王——’宝娜打断他,‘我提前来是为了私事,至于国事,等七夕过后,我自会进宫见陛下。
    ’
    一股不祥预感从他心中升起,‘公主所谓私事是?’
    宝娜欣喜道:‘友文哥哥,你终于主动关心我了?你看看你的脚下!
    ’
    朱友文早就注意到几乎要铺满大厅的红绸,他本以为是宝娜娇贵不愿踩地,没放在心上,这时听她提及,才又往地上望了一眼,发现除了宝娜与他,其他人都没有踩在红绸上。
    只听宝娜得意道:‘这红绸,就是我俩的鹊桥。
    ’
    ‘鹊桥?’朱友文一头雾水。
    ‘刚刚你又吃了巧果,这么明显的暗示,你还不懂吗?’宝娜娇羞道:‘我特地快马兼程,提前赶到中原,就是要和你一起过七夕啊!
    我俩不就像织女与牛郎吗?相隔天涯,一年才能得见一次,不,我们可是整整三年都没见了!
    我这个织女只好自己千里迢迢来找牛郎相会了,友文哥哥,你感不感动?’
    朱友文忍住嘴角抽搐,好半天,才硬邦邦挤出一句:‘……感动。
    ’
    ‘我真想一棍击昏那什么宝什么娜,再把她五花大绑连夜送回契丹去!
    ’马婧忿忿不平,一面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东西。
    ‘凭什么要我们搬走,把这间房让给她?这间房明明就是坐北朝南耶!
    她不是想要面东的房间,天天拜日出吗?居然还说“这间房离三殿下的院落最近,他就是宝娜的太阳。”
    郡主!
    您听听,这种恶心肉麻的话她都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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