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透了,褚槐都已经回了府,出去请蒋太医的四方才回来。
    “蒋太医进了宫,说是纪太妃娘娘身子不适,得一直留在宫里守着。
    刚刚蒋太医托人传了话回府,说这两日恐怕出不了宫。”
    纪太妃?
    纪太妃与常郡王妃是亲姐妹。
    一群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袁诤涨红着脸站起来,像头笼中困兽一般,原地打了转之后,突然狠狠一脚踹到了一旁的案几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案几飞到隔扇旁,撞翻了一只高脚案,连同上面摆放的一只天青釉双象四耳方瓶摔了个稀碎。
    袁诤下意识想到:坏了,这只方瓶,价值好几百两银子……
    银子!
    又是银子!
    他颓然跌坐短榻上,弯下腰,双手撑着额头:都怪廖华裳这个贱妇!
    他以前,待她的好,全都喂了狗不成?
    她待自己,当真就没有半点留恋和信任?
    袁诤始终以为,自己的计划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漏洞,廖华裳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就算当初是他出主意让廖华裳卖铺子,也不至于立刻就开始怀疑他的动机,继而迅速作出应对。
    他信心满满启动计划,却被她有心算无心,打了个措手不及、满盘皆输!
    袁诤越想,越觉得憋屈。
    偏在此时,怡心院的迎香又来询问太医之事。
    袁诤倏地抬起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迎香。
    将迎香吓了个倒仰,噔噔后退几步,结结巴巴道:“伯,伯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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