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义父就是天仇教的人。
    他早些年,经营一列奴隶车队,我也是上面小小小小的奴隶。
    后来,他收我做女儿,也不做奴隶买卖了,在风沙城落脚,经营一所武馆。”
    阿无伸出手掌,数着指头,“我有好多好多同伴,都在武馆里。
    阿二、阿柳、小柒、阿酒、阿石……”
    阿无故意把“阿石”
    两个字说得很重,一溜名字说完后,又说了一遍,“阿石,他身板像石头一样结实,力气很大,他以前,好像还被他的家人叫作小石头。”
    她说着趴到桌上,用手指头蘸了酒水,在桌上写出来,问岑时:“你叫岑时,你的时是这个石吗?”
    岑时的眼中闪过一道光,扶住阿无,关切问她:“天姑娘,你该不是喝醉了?”
    阿无坐直了身体,嘿嘿笑着,“没有啊,我好得很。”
    她拿起筷子,很稳当地夹起一粒花生米,“看见没有,我很清醒。”
    岑时让她坐好,叫店小二送了碗解酒茶来。
    他拿起碗,喂阿无小口喝了,恍若不经意地问:“你义父的武馆在哪?我有空去看看。”
    “在风沙城,就是戚王爷管着的那片地方,武馆就在城里南边的位置……”
    两人吃完,天色已黑,岑时知道她没地方住,就给她定了个房间,“我扶你去房里,早点安寝吧。
    明日我再来寻你,看看怎么安排。”
    “谢谢你,岑大哥。”
    “我想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岑时送阿无回房间,让她把门上锁,他又在外面检查一圈,确认没有可疑人物,才放心离开。
    阿无坐在床边,放心地笑了。
    她脱了鞋,往床上躺,困意上涌,恍惚间闻到一阵熟悉的花香,迷蒙睡去。
    窗户被轻轻推开,翻入一个粉衣人影来,他站在床前,盯着阿无看了好些时候。
    “原来你就是花儿说的,武功卓绝,要当皇帝的天应无,怎么是这个样子的,还随便和陌生人走。”
    覃天喃喃道。
    他比岑时更早看见呆坐在客栈门口的阿无。
    他向来只帮为情所困的人,对饥饿困顿的人没有多少怜悯心。
    这样的人太多了,真要帮,多少时间精力和身家都不够用。
    可他不知为何,又没法放任不管,于是只好偷偷看着。
    看见阿无跟着岑时走时,险些急疯了。
    他在床边看了阿无好一会儿,心里麻酥酥的,连脚也动弹不得。
    有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想这样一直看着她。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时,他的手被什么东西触碰到,电流感一闪即逝。
    阿无轻轻抓着他的手,晃呀晃,声音慵懒,“你去哪?不睡吗?”
    阿无轻而易举,就把覃天带到床上,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
    覃天傻愣愣想着:天应无,在四年前已有五名夫侍,人数在这四年间并未增长。
    每个人都各有来历,对她死心塌地。
    据说,她并没有刻意要和谁在一起,或是主动勾搭谁的意思。
    是那些人一厢情愿爱上她,赖在她身侧不走。
    覃天紧紧抱着阿无,被她四肢交缠得浑身燥热,还时不时有一个吻落在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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