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长还在和另外的商铺老板讲价,讲求精诚合作。
    就听见身后一阵嘈杂的声响,转身,只见一匹骏马飞驰,把他的运货车都碰歪了,险些倒下。
    他稳住自己的运货车,脚底凌空踏了几步,飞出去,追上马匹,扯过马上缰绳,跃上马背后“吁”
    的一声,把马控制住,再潇洒自如地掉转马头。
    他看见自己原先待的位置不远处,黑压压一群人围成一圈不知在看着什么,就下马,把马绳系在一家商铺门前的一根廊柱上,就朝着人群涌动之处走去。
    他拨开人群。
    众人见他是控制住疯马的英雄,就主动让开一条路来。
    倒在血泊中的阿石就这么撞进了他的眼中。
    阿石?奴隶长面色阴沉,开什么玩笑!
    短短不足一个月内,就接连死了两个奴隶,他可不能当做是意外。
    而且阿石是他受人之托要照看好的,本来就无端得了病不说,现在又意外去世……
    一个身子英挺的男人,着装看上去十分规范,像是大户人家的护卫,解开马绳,牵着已经变得温顺的马,上前朝奴隶长拱手。
    “这位兄弟,听人说是你制住我家的马,特来感激。”
    奴隶长敷衍地回礼,手掌指向阿石的方向,示意他看过去,语气十分冷漠,“不谢。
    但我的人被马撞死了。”
    护卫看着血泊中已经断气的阿石,面露不忍,诚挚地说:“万分抱歉,我们的马受惊了,飞奔出去,这个少年闪避不及被撞。
    这是补偿和安排他身后之事的费用,请收下。
    再次表达我们的歉意。”
    他取下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弯着腰,双手呈交给奴隶长。
    他垂,心中却在思量:商铺老板说这人是人牙子,那死去的少年衣衫褴褛,左右不过是个奴隶。
    只要钱到位,肯定能把这事解决。
    奴隶长掂量着护卫递给他的钱袋,知道里面的银子只多不少。
    出资颇多,一个护卫又如此谈吐不凡,他用脚想也知道这户人家来历不浅。
    这段时间有关前朝傲龙国宝藏的流言风起,江湖时局动荡。
    在清风城时,他的车队就被波及了,如今要是再惹上什么势力,可不利于他的奴隶买卖事业。
    奴隶长也不想惹事。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任凭肇事者再怎么好说话,给补偿,都无济于事了。
    而且阿石的死不能简单了事,事情况他没有目睹,谁知道有没有人在里面做手脚,他必须调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奴隶长潇洒朝护卫拱手,“歉意我接受,但我家这小子的死因有待调查,我会请仵作来检查一番,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公平。”
    他掂了掂银袋子,看了看四周围观的这许多人,打算去换点铜钱,在远一点的地方,朝天一洒,把人都引走。
    也好抚慰一下,这些无辜百姓目睹这桩祸事后震荡的心灵。
    他把自己的打算告知护卫。
    护卫十分惊讶,他没想到,一个人牙子不仅有制服脱缰之马的本事,还有如此宽大的胸怀,不由得对此事更上心了。
    他叫了一个手下跟着奴隶长去帮忙换钱,另留了两个人看顾现场,就回去和自家少爷汇报事件的处理情况。
    护卫闪身进入一家酒楼,登上二层,敲门进入一个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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