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晕车,但看着脸色那么差,估计就是了。
    我晕车的时候,外婆教我的。
    多揉一会儿,会舒服一些。”
    少年人垂眸按揉得认真,不掺杂任何杂驳情绪,一下一下,连皮肤都搓得泛了红。
    “嘶”
    陆知齐低喘,似乎被少年指腹上的茧划得疼了,可凌屿更加强硬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掌如烙铁。
    “别乱动。”
    手腕被搓得越来越热,像放了一把火,那孩子似乎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陆知齐只好无奈地提醒道。
    “凌屿,轻点,皮要掉了。”
    “哦。
    那你好点了么?”
    凌屿终于肯放开被他搓得通红的手腕,双眼却还是牢牢盯着陆知齐的脸,怕再看见那人皱眉。
    陆知齐放下挽起的衬衫,单手系着纽扣,温声说。
    “好多了,谢谢。”
    “陆知齐,你家人是不是都”
    “死了。”
    “……”
    凌屿心里隐隐的猜测得以证实。
    他张了张嘴,复又合上,不动声色地往陆知齐身边挪了挪,又若无其事地转开头。
    “那什么。
    我妈走得早。
    我爸我也当他没了。
    舅舅是个赌鬼,外婆前年也走了。
    如果这会让你感觉好一点的话,我不介意给你多讲讲细节。
    你听多了悲剧,大概也就不觉得自己惨了。”
    “……”
    陆知齐一时无语。
    凌屿的成长环境恶劣到这种程度了吗?连安慰人的时候都在讲鬼故事。
    “你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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