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征粮队返回辟雍的时候,远远看到了在大门口徘徊的糜晃。
    陈有根这个脑子永远缺根弦的粗汉顿时笑了,道:“糜督护像个等待夫君归家的小娘子一样,可怜兮兮的。”
    这个笑话太冷,没人跟着一起笑。
    除此之外,他还收获了一记刀鞘击打,老实了。
    老陈手底下也有九个兵了,都是精挑细选的,比较勇猛。
    人人有铁铠,各配一具弩机,一半人使用重剑作为主武器,另一半人暂时没配齐这玩意,还用环首刀凑合着。
    他们既是督战队,也是邵勋的非公开亲兵,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这是庾亮提出的建议。
    上次战孟超部,邵勋身上多了一道伤口。
    虽然不大,但看着较为危险,稍微偏一点,就奔着心脏去了。
    而这,已经是他近段时间以来的第三个伤疤了。
    如果他能在长年累月的征战中活下来,并且有所成就的话。
    年老的时候,或许可以拿这些伤疤来教育子孙。
    话都想好了:“你们老爹我出身寒微,年少时便从军征战,历经数十年方有今日成就。
    其间诸多艰难,历历在目,光从我身上取出的箭头,就不下一百个……”
    想想蛮带感的。
    “督护。”
    邵勋快走几步,上前行礼。
    糜晃拉住了他的手臂,神秘一笑,道:“有要事相商。
    好事!”
    “督护,你这是——”
    邵勋看了看糜晃的脸色,小声问道:“服石了?”
    糜晃老脸一红,点了点头。
    邵勋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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