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传来消息,长安在大肆征兵,这会可能已经出发了。”
    邵勋说道:“王府只有五十随从护卫,不够安全。”
    “你不是增派了五十人么?”
    “不够的。”
    邵勋摇头:“张方至少能带两三万兵马过来,洛阳不一定守得住。”
    长安司马颙到底能动员多少兵,经过这两年差不多也能看明白了。
    如果不伤筋动骨的话,大概就七万人的样子。
    前番攻洛阳,损失不下两万,剩下五万。
    这会秦州皇甫重还在坚持,听闻司马颙也派了部分兵马过去督战,那么如果张方奉命东进,他带来的兵能有这五万人的一半就不错了。
    在这件事上,皇甫重其实是牵制了大量关中兵力的。
    孤城一座,坚守大半年了,始终没被攻克。
    而朝廷却已经收了他兄弟的宅子,转赐给了邵勋,皇甫重的坚持注定要受到辜负——即使他派人突围而出,向朝廷求救,多半也没什么结果。
    因此,张方东行的兵力,少则两万,多则三万,大概就在这个数字间。
    而且马上就要迎来秋收,秋收完了还有秋播——如果种小麦的话——农兵也不好大肆征发。
    司马颙即便再不顾惜农时,也怕底下人群起反对。
    但即便只有两三万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戍守洛阳的多为新募之军,勉强能鼓起勇气上城头,野战风险实在太大。
    邵勋已打定主意守了,先看看情况,守不住了再说。
    “所以你担心西兵破城,捉了我和世子,令北征大业毁于一旦?”
    裴妃问道。
    她很聪明,顷刻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是。”
    邵勋回道。
    “其实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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