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养成了纨绔性子,平日里没少霍霍里阳村和临颍县的百姓。
    这次他早早的就从姐夫那里知道了朝廷要在他的地盘上修桥的事,本来他对这事并不怎么感冒。
    可当他看到全县乡绅都跑到自己家来卖地,甚至不惜赔本也要梭哈时,就觉着事情不简单了。
    几顿酒喝下来,他对县衙的政策也了解到了分。
    可他的反应实在异于常人,并没有想着赶紧跟上时代的浪潮飞上云端,而是做了一个凌晨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决定——
    阻挠修建。
    里阳村的滩涂地上,太阳穴上插着一朵大红花的梁宽正带着一群手持扁担、锄头、耙子的里阳村民,和张承、凌晨、刘文越率领的保安团、施工队对峙。
    “我找风水先生看过了,这片泥地是我们里阳村的文脉!
    往后我们村的人家里会出很多文曲星,你们在这里修桥,就是在断我们子孙后代的状元路,我们绝不答应!
    要修,去我们村子的水田里修!”
    梁宽义正言辞的说完后,他身后的几十个村民们都义愤填膺的也跟着喊了起来。
    这怎么行呢?要是真让他们把村子里的文脉挖了,万一自己的孩子考不上状元,做不了大官,那不得亏死。
    永远不要低估大周傻逼的数量,很多人只是生活能够自理,并不代表智力正常。
    当然,也不乏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居心叵测之辈。
    凌晨拦住欲要呵斥他们的张承,对着这帮村民们喊道:“乡亲们这座桥是朝廷下令修建的,你们在这里阻挠,是犯王法的,会被抓进大牢!
    至于说文脉,更是无从谈起,咱们县上次出大官,那都是先唐时候的事了,文脉在哪呢?”
    此言一出,那些被鼓动的村民纷纷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乡亲们,我来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就是他——”
    凌晨指着梁宽说道:
    “他不顾你们的死活,哄骗着你们和官府作对,想让我们把桥修到他家地里去,这样他就能赚官府的银子。
    可官府里的钱本来就紧俏,实在拿不出钱来征地。
    就算真的修到村子里去,你们又能拿到多少呢?”
    村民们表情都怔住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
    “对啊,平日里我们就没少被他欺负,这么好的事他会想着我们?”
    “被这厮给哄了!”
    “嘘!
    小声些……”
    梁宽咬牙切齿的盯着凌晨,刚想要再次开口鼓动村民,凌晨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我也不跟乡亲们隐瞒了,这座桥是咱们县的大工程,是造福后代的传世之功。
    往后这里的地价只会越涨越高!
    你们与其在这里对抗官府,不如赶紧回去筹措银两,把自家院子、田地扩建翻修,往后各地客商来了,也能挣些银钱补贴家用,等日子宽裕了,送后辈自侄去私塾读书,那才真能出文曲星呢!”
    村民们听后更是议论纷纷,踌躇不定,站在凌晨身边的刘文越一个健步上前,果断抽出腰间的刀,刀身在太阳底下闪着明晃晃的寒光——“违抗官命者,以造反论处!”
    里阳村的普通村民们见捕快都拔刀了,顿时就没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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