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家里开的生鲜铺子,戚钰经常坐在收银台写作业,身侧挤满鱼缸,一抬头,就是父母在处理家禽或是海鲜。
    各种动物毛和鳞片落在地板上,藏在夹缝里,就像戚钰身上的腥味一样,无处不在。
    她自己闻不到。
    是老师告诉她,有学生和他反馈。
    但戚钰忘不了老师在她面前时,撇开脸的样子。
    可她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直到生鲜店倒闭,父母换了生意。
    往后十几年,她养成了每天早晚都要洗澡的习惯。
    浴室里冰凉的水流了一地,漫延到了她脚边,戚钰把水关了,换了双拖鞋出来,拨通了周舒禾的电话。
    “我房间热水器坏了。”
    周舒禾:“你打电话给小何,让他明天安排人来修。”
    “舒禾,晚上的鱼好吃吗?”
    空气中有几分沉寂。
    这是两人不必言说的默契。
    送走周舒禾,不顾戚纭在背后追着问的声音,戚钰直接回到房里,将门锁上。
    不一会儿后,戚纭过来敲门,“你干什么?戚诚说你去见周总了?”
    “嗯,他和方行是好友,找我问些事情。”
    戚钰想了想,还是开门解释。
    因为知道自己不解释清楚,母亲不会善罢甘休。
    “和方行认识?”
    戚纭寻思着,“那你和他熟吗?他有没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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