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袖子被挽起了起来,而他指尖掐着块拼图。
    他总是这样,将一副钟爱的拼图,拼了拆,拆了拼,说到底没上过心,所以总能从其中得到乐趣。
    接着他有所察觉,垂下了眸。
    在他不动声色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之前,她转过身,与律师交谈起来。
    周舒禾将手中的拼图翻了个面,指腹不断摸索着。
    戚钰的外套就在他手边,而她此刻穿着件白色衬衫,站在阳台上,日光穿透衣服材料,勾勒出她绰约的背影,就连她底下皓白的皮肤,也显现出几分颜色。
    包括,她后腰上,千娇百媚的玫瑰。
    她分明是,有备而来。
    周舒禾将拼图归于原位。
    一幅完整的图画在刹那间形成。
    他说过,戚钰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一切同情与怜惜。
    谈话声戛然而止,戚钰乍然闯入。
    她看着他这副习惯性端坐的样子,想起,她曾闯入过他的办公室,扰乱他的心神。
    可他如今还能有条不紊地完成一幅拼图。
    戚钰从他身边拿过外套,一声不吭地披在身上,随后缓声道,“多谢。”
    周舒禾:“不客气。”
    “童茗只是引子。”
    她道,“很多人在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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