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独漉院。
    李持安使着轻功飞檐走壁,窜进大父的独漉院。
    刚从墙头下来,只见银光闪闪,一把如月色般的宝剑倏地刺出来,朝他杀来。
    剑身如月色,这是阿娘孟之织的宝剑月魄。
    “阿娘,是我,你儿子。”
    李持安一个腾空翻身,躲开攻击。
    “老娘孤家寡人,没儿子,死绝了!”
    孟之织怒目,握剑又刺来。
    孟之织的剑法是其父孟老国公教的,父女两的剑法都以快、狠着称,且命中率很高。
    阿娘的剑毫不留情地直朝他右边的命门砍来,李持安见了不觉一惊,他脚尖一点地面,借着轻功避向左侧。
    大哥及时的给他让抛来平时习武用的长剑,他拔剑出鞘,握在手中,月魄刺来的瞬间,竖剑挡住,双剑相击,嗡嗡而响。
    月魄的银光在半明半昧的夜色中闪动,母子两个你刺我挡,我杀你拆,已过五六个回合。
    阿娘的剑法虽然迅捷,但好有几年没有认真地使用过了,加上这个年纪,度比年轻时慢了不少。
    李持安瞅准时机,降低度佯装使出暴露弱点的平扫剑,阿娘果然如他所料,削向他脖子的剑尖慢下来,他果断引剑一撩,将阿娘的月魄猛然击落。
    孟之织一时愣住,这个儿子可真孝顺!
    见状,李持安忙收剑,垂头走近呆若木鸡的阿娘。
    在两个儿子走近时,孟之织转过身去,扶着额头朝天哭诉。
    “阎王爷,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的儿子们太孝顺了,都把我孝顺死了,你把我收了吧。”
    “阿娘,我错了。”
    李持安忙跪下。
    “不,儿啊,是娘错了,娘错了!”
    孟之织的膝盖弯屈要朝两个儿子下跪。
    李持安忙起来伸手扶阿娘,娘跪儿子,倒反天罡,人神共愤,是被人戳脊梁骨骂一辈子的。
    孟之织趁势抓住李持安的胳膊,借力使劲,一个过肩摔将李持安摔倒在地。
    李持安还没反应过来疼痛,就被老母亲点穴,动弹不得。
    “阿娘——”
    孟之织两根手指又是一点,李持安的声音戛然而止。
    孟之织直起身,弹了弹身上灰尘,又轻拍了拍长子李持隅的肩膀称赞,“好大儿,配合得不错。”
    随即,又嘱咐大儿子李持隅,“把这孽障拖到柴房关两天,不用给吃喝。”
    慈母多败儿,她就是太仁慈了,才养出幺儿这个败家、败爹、败娘、败哥、败祖宗十八代的失败儿。
    “是,母亲。”
    李持隅阴险一笑,躬身领命。
    城西,纪家。
    “啪!”
    一掌扇过去,纪晏书白净胜雪的脸庞染了一抹鲜红夺目的胭脂色。
    “混账东西,为父怎的生你这般无用的女儿?悉心教养你数年,官家瞧不上你,不肯要你当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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