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亲事,那李茂抓着没有?时宴兄见你一直没有回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将那李家的院子头蹚出一个圈儿来了,特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吴江人还未见,声音便像是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传了过来。
    顾甚微嘴角微抽,瞧着陈神机故意射歪的毒针,冲着他摇了摇头。
    “你见过戴着飞雀面具的人么?在调查断械案的时候。”
    “飞雀面具?”
    陈神机摇了摇头,“闻所未闻。”
    顾甚微并不失望,“想要真正的查清楚断械案,就必须知晓,那堆不翼而飞的军械,究竟到哪里去了。”
    她说着,抬起手将长剑架在了陈神机的脖子上,“你活着就是人证,所以在我说你可以死之前,千万不要死了。
    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此案牵连重大,你在狱中兴许会有人想要你死。”
    “那便是送上门的线索,你可明白?”
    陈神机的眼睛瞬间充满了希望,他挺直了胸膛,那精神头感觉现在能光着膀子当老黄牛去耕上二里地。
    顾甚微垂了垂眸,押着陈神机朝着吴江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背着韩时宴过来的。”
    吴江这会儿到了跟前,他瞧见人已经被拿下,乐呵呵地掏出绳子来,将陈神机的双手绑了个结结实实的。
    “哈哈!
    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时宴兄他害臊啊!
    其实我小时候就背过他呢!
    然后我俩一起掉进了荷花池里!
    砸死了苏贵妃养的一条金色锦鲤!
    嘿嘿!
    被打得屁股开花!”
    吴江的嘴上没个把门的,顾甚微都没有发问,他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全说了一通。
    “老仵作已经过去了,李家现在热闹得很,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排着队看那金山银海呢!
    事情要闹大去了!”
    他说着,一巴掌拍在了陈神机的背上,“你这人怎么这般想不开呢?”
    “你杀了朝廷命官,那能有什么好下场?那么多金子,王喜那小老儿找不着,你当立即换一个人啊,韩时宴多好啊!
    我告诉你,别说区区一个李贞贤了。”
    “便是张皇后同苏贵妃的弟弟犯了事,韩时宴那也是照参不误的!”
    “再不济你找我啊!
    我会发疯,我发疯了就把李贞贤他家给拆了,看那金子不掉出来!”
    夜空中寂静得很,顾甚微同陈神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吴江一个人的絮叨声!
    “啊!
    我终于明白我阿爹为何让我回汴京来当官了!
    他是让我回来发疯的啊!”
    顾甚微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
    明明就是因为吴江见到死人就打嗝,在战场根本就混不下去了……
    她心中默默地吐槽着,安静地跟着吴江一路将陈神机送到了开封府衙门口,在那面大鼓旁边,韩时宴牵着两匹马,看着写着开封府的三个字的匾额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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