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野没说话。
    时真笑笑,低下了头:“其实你当时根本没必要带我回来,我一个人也可以生活。
    如果我没来这里,你就不会被我的贪婪吓到了。
    这次是我做的不对,明知道你有情绪问题,还一直试探你的底线……”
    “我没有后悔带你回来。”
    时真抠着指甲:“我只是阅读理解的能力一般,情绪感知的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如果我想让你走,你会走吗?”
    时真摇头:“但如果你真的很困扰,我可以离开。”
    宋沉野叹了口气,他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声音更闷了:“是有些困扰,但……我也有些习惯有你在了。”
    “真的?”
    时真不可置信的看他,下一秒缓缓扬起了唇角:“那我可以待在这儿吗?现在!”
    “不能。”
    “为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时真,做人要有边界感。”
    时真歪头,满脸困惑:“我待在这儿为什么就没边界感了?我又不是要躺在你旁边,而且就算我躺在你旁边又能怎样?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难道你会对我做什么吗?”
    她说的认真,直让宋沉野一时也分不清她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时真见他不说话,当即便脱鞋,侧身面朝他,躺在了他身旁:“我躺下了,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宋沉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时真又朝他靠近了些:“你为什么对这套房子这么情有独钟啊?这个问题斯年哥没告诉我。”
    宋沉野离她远了些:“这是我爸留给我的房子。”
    “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记得了。”
    时真躺平,看着天花板:“我觉得他会是个温柔的人。”
    “为什么?”
    “因为你很温柔。”
    时真打了个哈欠:“温柔的人值得被人记好久,就像我妈妈一样,虽然我对她也没什么印象,但爸爸说妈妈很爱我,我的名字就是她取的,本来应该叫时珍,珍是珍宝的珍,可当时上户口填错了,变成了真假的真,爸爸说这个真也挺好,真是真理,我就是真理,爱我就是最大的真理。”
    “挺好。”
    “那你呢?为什么叫宋沉野?”
    “不知道。”
    时真转头看他:“你是不是困了?”
    “嗯。”
    时真伸手把蒙在他脸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你别把自己闷死了。”
    她收回手,重新望向了天花板。
    好想爸爸啊。
    时真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宋沉野传染感冒了,不然为什么眼眶有些泛酸,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离开了他的卧室。
    脚步声远去,宋沉野睁开眼睛,翻身躺在了时真刚躺过的位置,枕头上还带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茶花香。
    是她新买的洗水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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