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十五分,沈砚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机械地重复着过去五年每个工作日早晨都在做的动作——打领带。
    这条深蓝色的herès是他上个月生日时林晚意"
    送"
    的,如果硬塞进他抽屉然后说"
    记得明天戴这个出席我基金会的晚宴"
    也能算礼物的话。
    他的手指在丝绸面料上突然顿住。
    领带内侧,靠近温莎结的位置,粘着一个模糊但鲜艳的口红印。
    樱桃红色,不是林晚意常用的那款"
    优雅豆沙"
    。
    这个印子很新鲜,边缘还带着细微的晕染痕迹,像是被人匆忙擦拭过但没擦干净。
    "
    哈。
    "
    沈砚对着镜子笑出声,声音在空旷的衣帽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像对待博物馆里那些脆弱文物一样轻柔地抚平每一道褶皱,然后转身走向那个价值八千块的意大利手工皮质垃圾桶——林晚意坚持要在每个房间都放一个同款,说是为了"
    空间美学的一致性"
    。
    "
    早安,亲爱的。
    "
    林晚意推门而入,身上裹着真丝睡袍,梢还滴着水珠。
    她今天喷了新买的香水,前调是过于刻意的柑橘香。
    "
    今天不是要去鉴定故宫那批"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沈砚手中的领带,又落在敞开的垃圾桶上。
    那条价格相当于普通职员半月工资的领带,此刻正可怜巴巴地躺在昨天她吃剩的车厘子核和用过的面膜上。
    "
    咖啡渍?"
    林晚意走过来,睡袍腰带松垮地系着。
    她伸手要去捡领带,沈砚却抢先按下了垃圾桶的电动闭合键。
    盖子缓缓合上时出轻微的嗡鸣,像某种嘲讽的笑声。
    "
    嗯,弄脏了。
    "
    沈砚从衣柜里抽出条灰色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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