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的高跟鞋声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准时刺穿了别墅的寂静。
    沈砚从一本明代瓷器鉴赏录上抬起头,手指还停留在"
    釉里红"
    的词条上。
    他数着她脚步的节奏——左腿微醺时的第三步总会比平时拖长半拍。
    "
    还没睡啊?"
    林晚意像扔垃圾袋似的把爱马仕包甩到沙上,整个人歪进他怀里时,沈砚闻到了三种不同的酒香。
    干红的醇厚里混着威士忌的烟熏味,最底下还浮着一层甜腻的香槟——就像她今晚辗转的三个场子。
    沈砚合上烫金的古籍,书页间簌簌落下几张拍卖会邀请函。
    "
    在等你。
    "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她锁骨处晕开的唇膏。
    不是她常用的tf16,而是更艳丽的阿玛尼4oo。
    林晚意突然咯咯笑起来,指甲上镶的碎钻刮过他下巴:"
    我们沈教授真是模范丈夫。
    "
    她打了个酒嗝,"
    给我倒杯水,要加柠檬片的。
    "
    厨房的智能冰箱出轻微的嗡鸣。
    沈砚切柠檬时现刀钝了——上周家政阿姨请假后,林晚意禁止他再叫新的。
    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像极了去年他们在马尔代夫度假时,她贴在泳池边对他笑的样子。
    "
    今天和恒源的张总吃饭。
    "
    她接过水杯时突然说,指尖在他掌心暧昧地画圈,"
    他夸你上个月那篇《元青花钴料溯源》写得好。
    "
    沈砚看着水珠顺着她手腕滑进梵克雅宝手链的缝隙里。
    "
    张明远去年就被调去新加坡了。
    "
    他抽了张纸巾,"
    现在管恒源的是他女婿。
    "
    空气凝固了半秒。
    林晚意突然大笑起来,口红沾在杯沿像道血痕:"
    哎呀,我记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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