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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市周围其他人方才见二人出手大方,此时又瞧见那婆子的模样,都立刻明白过来。
    等到两人牵马走到别处摊位前问话的,竟是无人理会,给银子也是不要。
    有甚者口出轻狂之话,
    “走走走!
    走开!
    哪里来的生蛮子人,别祸害我们。
    那婆子接了你们的银子,指不定回头就掺了黄土呢。”
    南方话中,生蛮子是生人不懂规矩之说。
    年华不解他们怎就这般被讨厌了。
    禹珏尧的脸更是一下子阴沉起来,他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但碍于情势也不能发作。
    而那‘掺了黄土’的说法,他二人自也听不出是人死入土的意思。
    无奈之下,只得一直向前走去。
    这集市不小,走了好久才出来。
    二人又骑上马,此番却是慢走前行。
    “爷,刚才那集市瞧着好生奇怪。
    没一个正常的人,咱们又不是老虎豹子,还能吃了他们不成。
    给银子也不要,真是气人。”
    她忍不住发牢骚,拍拍马头。
    禹珏尧脸色已经稍缓和一些,年华未说话之前应是在凝神思考些什么。
    他听罢,只淡淡开口道;
    “君为民忧,民为君忧。
    太傅曾告诉孤,万事民以先,君为末,治国正道须得亲身体验才罢,于层层宫墙之中只听奏报,定然皆是喜事。
    孤当日不甚明白,今日才算是有所领悟。
    太傅所授,现在想来,竟是十分之一也未得要领,实是惭愧。”
    出门在外,他就改口不自称‘孤’了,此时又听到,年华心里感慨。
    这人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做到随性而为,他肩头的是这万里锦绣江山,无人可以分担。
    司启颂是位好太傅,并未因这人的身份就有所不授。
    禹珏尧对他定也是十分敬重的,怪不得那日敢于太子房门前就直接教训尚有官衔在身的她。
    “爷怎么好好的又伤感起来了。
    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的春光。
    不是说要赛马嘛,看爷追不追的上。
    来追呀。”
    她说完就喝马一声,拉缰绳而去。
    刚才那一轮她心事重重,这次存心想引了他的注意,免得他又劳神不开心,最后苦的还是她。
    看女子轻骑而去,衣衫纷飞于空中,回头那明媚嫣然一笑,他也不知觉间抿了丝笑意在嘴角。
    他本就生的极为英俊,这下就更是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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