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阿麦追问道。
    “然后我们才刚聊了几句,师父就说他心口有点不舒服。”
    “我立刻让他去医院看看,他说这是老毛病了,让我不用担心。”
    “只是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脸色难看,呼吸急促,等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晕了过去。”
    “我见情况不对劲,立刻就跑出去喊人了。
    再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人直接被送来了这里。”
    赵修凯在这时候点头附和。
    “我一直跟我爷爷一起生活,他最近的确老是觉得心口闷。”
    “但他很固执,不肯去医院看看,只说这是人老了之后常有的毛病。”
    “我拗不过他,只能暂时先算了。”
    “但我已经偷偷安排了体检,打算他忙完未来之境的展会,就强行带他去医院看看。”
    “没想到……”
    赵修凯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对他来说,赵缇比他爸妈都要跟他亲近。
    他从小就跟着赵缇学画画,也跟着赵缇一起住,反而是赵家夫妇常年出差,很少陪着他。
    阿麦扭头看了眼司慎行。
    司慎行略一沉思,随后突然开口:“陪同你爷爷的两个保镖呢?”
    赵修凯道:“他们去一楼缴费窗口缴费了。”
    司慎行看向阿麦,阿麦立刻会意,下楼找人去了。
    夏琉璃有些紧张,但还不至于紧张外露。
    因为当时包厢里的情况,只有她和赵缇清楚。
    只要赵缇死了,就没人能怪罪到她的头上。
    哪怕怀疑她,没有切实的证据也没有用。
    华夏国的法律,向来是疑罪从无。
    与此同时,手术室里。
    夏灼灼已经接手了手术,成为了主刀医生。
    京都的人都以为,她只会中医,其实西医也是她的强项。
    中医虽然历史久远,但西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比中医还普遍的存在,也是有它的优势所在。
    所以她从不避讳在学习中医的同时,也学习西医的医术。
    手术室的灯很亮也很热,夏灼灼的额头不久便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旁边的助手连忙替她擦去汗水。
    手术室里的人,在夏灼灼刚来的时候都对她很不满。
    尤其是成了夏灼灼助手的主刀医生。
    像夏灼灼这个年纪的医生,只能在手术室里进行学习,充其量只能当个助手,但现在,她却拿着张院长出局的公函顶替了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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